镜片上倒映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男人取下墨镜,对着嘴巴哈气,又用西装的衣角,去擦拭上面的痕迹。
如果这时候胡克耀还在场,他一定会认识这个男人,也就是他的舅舅,一个心狠手辣,连亲侄子都不放过的犯罪头目。
陆尧从一边的河堤过来,他看着手拿十米长杆,对着河面垂钓的十几个男人,心中不免警惕。
一般来说,垂钓者不会这样扎堆,三两个在一块已属罕见,可是十几个人待在一块…,那除非是鱼群极其集中的人工鱼塘。
而像这种野钓方式,大部分情况是,一个人打窝,其他渔者,就不好再来分一杯羹了。
而且行业内有句流行的话:十个钓鱼老,九个空军。
千辛万苦打了窝,要是还被旁边人捷足先登,那可见打窝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陆尧看他们专业设备的样子,就知道其中必定有懂行的人在,不可能这么业余。
“没口吗?”
十几个人,只有坐在正中间的中年男人没下鱼护,陆尧突兀的出现在他们身边,如果这时候不说点话,只怕当场就会引起他们的戒心。
“呵呵…,今天没口,一条都没钓到,小兄弟,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