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过来打架的?我叫你来翻译,你去问问,这小黑到底犯了什么事,要出动他们这么多人来抓他。”

“嗐~,就这点事啊,早说嘛,害我白白激动一场。”

放下手,莱万摆出和善的脸庞,走到这群警服男人的中间,找到那个年纪最大的,小头头模样的中年男人,两个人在原地,交流了好久。

“嗯…嗯…嗯…。”

大致了解了内情,莱万点着头回到陆尧身边,板着脸,解释道。

“他们说,你身边这个兄弟,办的是临时通行证,最长不能超过一个星期,他已经严重滞留了。”

“临时…,不对啊,上次不是这么说的,林墨,你是不是在骗我?”拉着衣领质问,陆尧最痛恨别人骗他。

“没有,没有啊!我…我舅舅明明跟我说,办好了这边的户口,他还说,放心住下去,住到死都不会有人查我,我…。”

林墨嘴里还带着哭腔,他上学不多,看的书也很少,对于人心的险恶,以及世道的艰难,他这个年纪,是万万不能想象的存在。

在林墨朴素的观念里,舅舅是亲人,是他在国外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也是能帮他遮风避雨的港口。

这样的人在老家,那就是至亲血脉,逢年过节还都需要走动的亲人,婚丧嫁娶必须做主位的上辈族老。

就算退到一万步来说,也是用有血缘关系的亲舅舅啊!

“唉…,又是你舅舅,早就叫你别信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丧气,陆尧松开手指,走到莱万的身边,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张士兵证,拿到警服头头的面前。

“莱万,你跟他说,人我们先带走,过几天再还给他们。”

“嗯,好。”

莱万又是一通解释,那头头起先还不带愿意,直到莱万提起了中尉的名讳,又保证一定会把人送回去,

考虑到大家还属于有友邻的单位,彼此间偶有配合,互相之间,都应该留点面子。

思虑再三,那头头还是放下了抓捕的念头,带着一群手下气呼呼的离去,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瞪一眼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