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猛地坐起,抓住她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带我去,你带我去。”
她环顾四周,抓了那个馒头往嘴里,三五口咽罢,死握着那女子道:“你带我去看看,你带我去看,我没见过,我没见过。”
女子犹豫不敢,外头再传嘲杂人声,原先前跑开那女子去喊了人来,手执锄头镰刀,才看见是个半死不活枯骨在这。
“我...我随父亲走亲,遇着歹人,落了水。”她身上麻衣早成枯黄,很像穷苦人家出来的小姑娘。
脱掉的衣衫漂往了别处,京中人命并没追到这来,通缉的告示也说抓男的,没人怀疑她。
问过两句,来了个壮年汉子将她背回了屋里,洗净身上泥,才看到身上伤口已生了虫,寻常人早该死了。
发现她的那个姑娘叫秋红,十五六年龄,又拿了个灰黄馒头来道:“不然,你先吃点?我看你....”跟个骷髅没区别。
她兴兴念叨:“你吃吧,听官爷说,咱们这不抽丁了,哎呀。”
“怎么会有白色的兔子?”
“兔子都是白色的啊。”
薛凌倚在床上,许久泪眼道:“你骗我....”
秋红蹦跳着站起道:“我骗你做什么,王婶母养了大半辈子兔子,咱们这卖好些呢。”
“你骗我....你敢骗我”她翻身要起,却再无力气,栽倒在地,砸的“哐当”一声。
秋红失色,忙喊“哎呀,哎呀,你要死了。”
门外一中年妇女闯进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天。”她要伸手拉,又怕薛凌这样子,能给拉散架了。
她缩着爬起,往墙角挪,念叨问:“怎么会有白色的兔子呢。”
秋红看着自己娘亲道:“她.....她要兔子。”
妇女咂舌道:“这要什么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