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月亮微弱的银光洒在阳台上，拂去白日的喧嚣，留下夜的宁静。

略微有些尴尬的曾小贤沉默无言，只是双手握在一起动着指关节，表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不远处的胡一菲和他一样靠在栏杆上，脸色比他淡然多了。

沉默了半响。

还是胡一菲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曾小贤，你叫我来干嘛？”

“明天我还有课，还有你给我的那些文件要看，再不说话那我先走了，我可没有你那么闲。”

她瞥了对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探寻和疑惑。

“咳咳，一菲。”曾小贤抬起头看向她：

“今天的事情抱歉了。”

酝酿了那么久，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不禁让胡一菲失望，对他翻了个白眼：

“切，关你什么事，我晚上本来就没时间去参加什么派对，备课就算了，还要帮你看文件。”

斜看了他一眼，她开了个玩笑：

“要是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我去酒吧记得给我打折哈。”

曾小贤笑了笑，“必须的，我也不能让你白帮忙。”

“谁帮你了？我只是想找点事做，也不会太无聊。”胡一菲语气平淡，浑不在意道：

“再说了，这跟你半毛钱都没有，恰好只是我手痒想要挑战一下而已，别自恋了。”

说完，她挥挥手，朝隔壁客厅走去。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一菲！”

曾小贤忽然喊停了胡一菲，后者脚步一顿，疑惑转过头：

“还有事？”

侧过身，站直身体，曾小贤抿了抿嘴角，迎着胡一菲的眼神，他犹豫的张开嘴：

“晚安。”

说出这两个字，一阵懊恼与颓然充斥脑海中，曾小贤还是退缩了。

刚才他脑海里已经预想到了无数种被拒绝与被接受的场景。

可在这数息间的思考时间，消耗了他那微不可查的勇气。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难得的氛围，就如同电视剧中的男女主角一样，不到生死分别时刻，永远不会说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