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又嗑了个头,伏身恭敬的把前因后果道来,
“回皇后娘娘,方才陆太医来了后,除了给主子诊治,还仔细查探了主子用过的物什,”
“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奴婢想到这活血之物,并不仅在吃食中,便让陆太医帮忙查看主子身边所用物什,”
“结果却从我家主子平日里,颇为喜爱的玛瑙手串里,查探出含有这腌臜之物。”
说着,
寄奴把一直收着的那玛瑙手串,拿了出来,呈给乌拉那拉氏,
小主,
床榻上的年氏立即捏起帕子,掩了掩口鼻,
冷眼瞧着那手串,面上适时露出几分委屈之色,
看到这儿,
怡宁微微蹙眉,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没记错的话,
寄奴手里的那串玛瑙手串,正是出自她永寿宫,
这般想着,怡宁偏头看了眼身旁的碧岑,
碧岑也有些惊讶,对怡宁点了点头,
见此怡宁心中微沉,心思急转,思考着对策,
那厢乌拉那拉氏,已经命丹夏接过手串,
仔细瞧了瞧,
又看向一旁的陆安州,见陆安州点头附和,
乌拉那拉氏眉头紧锁,
左手重重拍在床榻边的矮桌上,肃声道:
“岂有此理,没想到如今后宫中,还有这胆大包天之人,这手串从何而来?”
寄奴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后方站着的怡宁,
“回皇后娘娘,这手串,是主子刚查出有孕后,熹嫔娘娘送给主子贺礼中的一件。”
此话一出,众妃嫔皆惊,
怡宁身旁的张贵人,苏贵人齐齐远退了一步,
仿佛生怕牵扯上她们。
片刻后,一道娇媚的声音打破了殿内沉寂的气氛,
“哟,这还真是没想到啊!”
齐妃抬手抚了抚鬓角,瞥了怡宁一眼,嘲讽道:
“熹嫔还真是手段狠辣,这般主意也想的出来。”
怡宁弯了弯唇,丝毫不慌,
“齐妃姐姐此话,臣妾却是听不懂了,臣妾可没做过这等害人之事,哪里就手段狠辣了?”
“此物出自永寿宫,熹嫔娘娘还要狡辩不成?”
寄奴一听怡宁不认,连忙指出问题所在,
说着,还对乌拉那拉氏又嗑了个头,“还请皇后娘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