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你不来,我定会去太傅府捉了你,狠狠地罚你,罚你以后不准想我。”
司淮安的眼眶有些红,她对温久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许是小时候的陪伴,许是她是第一个提出要帮自己不计后果逃婚的人。
许是...自己骗了她。
温久红着眼眶说:“那就罚我日后天天为公主祈福,公主一定会平安顺遂,称心如意。”
此时宫人还在,温久尚且能绷住一张脸不敢哭出声。
司淮安挥手让人都下去,拉着温久坐在榻上。
“你可是有话想同我说?”司淮安看温久吞吞吐吐,就知道她有话想和自己说。
温久取下腰间的小包,里面塞的鼓鼓的。
“公主,这是我写的符纸。”
“你何时学会的写符纸,我怎么不知道?”
温久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我远方表姐有些道行,那段时间我跟着学的。”
她没打算说出真相。
“公主,此去山高水远,若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解决不了,抑或是遇到什么危险,你可以想办法燃起这符纸。”
温久坚定地看着司淮安。
自己虽不能及时赶到,但自己总能赶得到。
若是自己赶不到,那青云山的人总能赶到。
“真这么有用么?”
司淮安笑了笑,她不信鬼神,更不信这些黄色的符纸。
“有没有用,到时候公主一试便知。”
“只是公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放弃任何希望。”
温久伸手将袋子中的符纸全部倒了出来:“你看,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你要是不够,我可以再画。”
“够了够了。”司淮安压住她的手:“已经很多了,本公主我啊,这辈子都没遇上这么多难事儿。”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大乾皇宫,哪里能活得这么容易。
可是从今往后,确实不好再见温久了。
大乾三十七年,定安公主从京中出阁。
驷马高盖凤驾极尽奢华,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帝后亲自送她出宫,太子护她到郊外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