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看不出来,还挺有礼貌的啊!”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听上去,多少有些刺耳。
康晨四下观望,随后推门而入,并警惕的把窗户还有门上的帘子放下。只见男人在炕上支了个小桌,酒盅里倒着二两白酒,还有一只酱鸡。
似乎,已经等待康晨许久了。
“老孙。你也染上了?”
借着昏黄的灯光,嗅着空气中刺鼻的味道,康晨指了指灶坑旁边的撮子,里面有几根针头,如果康晨没看错,上面带着血。
“染个鸡毛?我染了,那些人怎么活?我可不想像我爹一样,天天得靠着门口那双杠练习走路。你的事儿,我听说了。自然得干啊,这可是送上门的买卖,谁会嫌弃钱多扎手呢。你说是不?”
老孙撕下酱鸡的膀子,放在嘴里,大快朵颐起来,吧唧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康晨则摇了摇头:“这小子是外地的,我估计也是有事儿跑路的。他手里不一定有多少钱,他背后的那个人不拍板,他是个屁啊!他大哥,现在是名仕的这个。”
老孙看着康晨竖起的拇指,皱皱眉。也顾不得手上沾满的油水,就往自己的裤腿子上面蹭了几下:“你说胡兆琦?别逗了,胡兆琦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但说真的,跟老胡比,我更看不起你。知道不?”
康晨被老孙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绿,他也是敢怒不敢言,搓了搓双手,呵呵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过这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名仕易主了,姓许了,不是姓胡了。就连安胜都被人差点干死了,我说老孙,你这信息更新得也太慢了吧?”
老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名仕姓什么跟我有个蛋的关系?到底啥事儿?”
老孙想第一时间联系老胡,胡兆琦这老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说一声?
康晨收齐了小脸,拆了一只鸡爪子,握在手里:“现在姓许的,就是一大财主。但咱们见到姓许的比较难,但是我可以见到他的左膀右臂。他的好兄弟,沈辉。这沈辉听说我能给他介绍你,那是屁颠屁颠的,咱们把他一捆,找姓许的那小子要钱。”
说到此处,康晨一拍巴掌,双手微微摊开,眉毛一挑:“咱们半劈。他们可是外地的,咱龙源市出了名的护犊子,到时候给老苟分一点。这件事儿绝对就过去了,姓许的也百分百只能吃哑巴亏。”
老孙吐出口中的骨头,仔细回想着康晨的话。
其实他这个活,他早就干够了,完完全全就是脑瓜子绑在裤腰带上面,混一天算一天。
可是大头,都被人家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