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潘逸杰看着专心演讲的谭亦洋,没有多说什么。
“还有那个不能说的名字。”谭亦洋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运动场,“我们好多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不能说的名字。它在深处闪耀着微光,一直引领着我们前进。在这个巨兽般的世界里,我们只是渺小的生灵,但心底的这道微光,会化作我们坚定的信念,引领我们前进......”
“老师,这也是你写的?”潘逸杰问。
“怎么可能。这是他自己写的,我也不会改这种段落。”陈武知道,这部分内容,对于谭亦洋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他不会随便动。
“我们想要展翅高飞,却被铁笼困得无可奈何。”谭亦洋继续他的演讲,“我曾经看过一句话,‘你们剪断了我的翅膀,却怪我不会飞’,谁说不是呢?我们或许没有被剪断翅膀,可我们却被锁在铁笼子里,只能在心底里发出声声叹息。”
陈武和潘逸杰都没聊天,而是专心致志看着演讲台。谭亦洋的发言还可以啊。
“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下去吗?这样的破旧铁笼,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谭亦洋的音调渐变,情绪感染力逐渐增强,“我们受够了!我们不要当笼中鸟,我们不要被外人指指点点。铁笼已经锈迹斑斑,壮阔的天空在等待我们,云顶之上才是我们的极限。只要我们奋力挣脱,铁笼困不住我们,森林困不住我们,就连命运都困不住我们!”
陈武和潘逸杰神情认真,他们同时用余光瞥到了同学们,他们同样听得投入。
“时光的狂风席卷天地,我们总有一天会累,会飞不动,会力竭坠亡。但这重要吗?”谭亦洋技术性地略作停顿,再度发声,“我们所有人最终只有一个归宿,那就是彻底跟这个世界告别。可知道了迟早要回家,就放弃踏上旅途了吗?我们哪怕注定会坠落,也要拼尽残余的力气,挥动最后一次翅膀。”
“只是因为,”谭亦洋言辞清晰,“要对得起心中的那道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