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气氛中发酵出了尴尬。
“草。”托马斯·吉尔伯特弯下腰,将烟头拧灭在地上,然后忽然起身,狠狠在烟头上跺了两脚,而后回身一脚踹在流水线机器上,引发了刺耳的轰鸣声。
“轰……”
合金外壳的机器毫发无伤,只有轰隆声回响在空旷的车间里,仿佛化作了某种嘲笑。
“草!”
托马斯·吉尔伯特狠狠骂完一声,抱着脑袋,感觉整个世界像是崩塌了。
陈宴说道: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已经来了,生意就要算你一份。”
托马斯·吉尔伯特忽然几步来到陈宴面前,给陈宴整了整衣领,然后在很近的距离指着他的脸:
“你最好真是这么想的,陈先生,你最好证明你和那个安迪尔·奥瑞金诺森真的没什么关系,证明你不是要对我用仙人跳,你要和他撇清关系,明白吗?你明白吗?”
陈宴并不畏惧,仅仅是直视着托马斯·吉尔伯特近在咫尺的瞳孔,说道:
“任何一场交易和任何一份协议都和我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所以我值得你来相信。”
托马斯·吉尔伯特此时还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只想为了自己争取利益:
“我要你现在就写合同。”
陈宴并没有立刻认可:
“在这之前,我们应当聊聊,你能为我提供什么。”
托马斯·吉尔伯特说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和安迪尔·奥瑞金诺森去聊。”
陈宴分毫不让:
“恐怕你误会了,在那个名为安迪尔的神秘人的计划中,恐怕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不知道你和他签订了什么合同,但仅仅对于当下而言,我需要知道你能做什么,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关于黎守诚的生意,关于领带帮的陀地,你能接手多少。”
托马斯·吉尔伯特再次从胸襟外的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右手两指之间,没有立刻点燃:
“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也听到风声了,是吗?
那些帮派的大佬要洗白,就要和往日里的违法生意做分割,虽然他们大都有相应的计划,但风险还是不小的,金盆洗手在任何时代都是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就会承受恶果。
我不知道你从哪得到的消息,也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现在去杀领带帮的一些人,去宣布占领领带帮的陀地,恐怕黎守诚高兴还来不及!死几个喽啰就能把自己满身的恶臭洗干净,天底下再没比这更划算的生意了!”
陈宴说道:
“那就去做。”
托马斯·吉尔伯特的脸颊动了动,所以陈宴得以知道他在咬牙,但明显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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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什么了?立志在臭泥潭子里跟杀人犯和流氓打交道一辈子的帮派傻子?连黎守诚这种地头蛇都不敢要的场子,我敢要?我凭什么?”
陈宴似乎早就想好了一切,所以只是指着托马斯·吉尔伯特背后的流水线,回答道:
“你需要等待我的信号,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我会告诉你可以接手他的地盘,在你接手了他的地盘之后,我会把地盘上的生意洗白——通过完全合理合法的方式。”
陈宴话说道这里的时候,托马斯·吉尔伯特终于冷静下来。
他转身看了看流水线,又转回来看了看陈宴,抬起夹着烟的手指着陈宴,回归理性的思维落在了某个点上:
“能运进来违禁品,还能公开加工制作进行销售,能将黎守诚洗不白的产业洗白……你攀上了哪根高枝?”
陈宴在说道这个问题的时候表现得很平静:
“便如我之前所言,吉尔伯特先生,当一个人的所有行为都与利益无关时,他必定能付出更大的努力,做到更多的事,我只不过是和你们目的不同,所以不受你们所受的束缚罢了。”
托马斯·吉尔伯特皱起眉头: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