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队员们一时之间被这个天文数字惊到了,那是他们之前连想都不敢想、只存在于梦里的数字。
“把他背起来,咱们这趟不继续往前走了,直接回去。”
“队长,他很轻啊……估计也就不到十公斤的样子!”
“越轻越好,越不正常越值钱,咱们尽快离开!”
人声逐渐远去。
视线一转。
下一幅因通感产生的画面十分阴暗,只有房间正中央存在有苍白的光线。
陈宴看的清楚,那是一张存在于黑暗中的手术台。
手术台上躺着斯沃姆巨人一般的身体,如今,他的身体已经被切割开了,但还没有到“解剖”的地步。
一个浑身血腥的“医生”——陈宴认为,与其说是医生,不如说是屠夫——
这人的白大褂已经看不出一丁点白大褂的样子了,上上下下占满了新的旧的血腥,新血尚未干涸,而旧血已经渗入白大褂中擦不掉了,成了丑陋的褐色印记。
屠夫一般的医生紧皱着眉头,手中的手术刀已经放下,镶嵌在眼窝里的红色高倍镜里看不到眼球的存在。
手术台旁边的黑暗中站着表情凝重的赛博格·奎因,他双手在胸前环抱,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点燃了的香烟,但他并没有抽,任由那香烟在黑暗中缓缓燃烧着,闪着暗淡微弱的红色灰烬光芒。
“喜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医生竟然叫喜鹊。
是代号吗?
喜鹊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从手术台下拿出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培养基,从斯沃姆身上割下小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血肉”,放入培养基中,将其闭合,封上塑胶。
“赛博格,你听说过当年圣歌团的苦行僧从【荒野】带回那【禁果】的事情吗?”
医生喜鹊的声音并非人声,而是如无线电收音机系统声音一般的电子音。
陈宴换了个角度一看,便看到医生的咽喉部位,那里已经没有皮肤,所以能清楚的看到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红色喉管。
那喉管似乎是塑料材质的。
“知道的。”
赛博格·奎因抽了口烟。
喷云吐雾之间,医生贪婪的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