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粗硬的枝干划过金德蕾的皮肤，金德蕾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沈凉的语气凶巴巴的：“晚了。”

金德蕾嘟囔：“好吧。凶死了你都。”

沈凉眼见无人机载监控检测到了声音后向她们这个方向缓缓飞来时，捂住了金德蕾的嘴。

金德蕾委屈巴巴地乖乖闭嘴，和沈凉一起等待着监控飞远。

过了一会儿，沈凉扯着金德蕾的胳膊开口：“走了。”

金德蕾：“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咱们不走大路，偏偏要在灌木丛里蛄蛹？”

沈凉“哦”了一声：“外面有监控啊，我怕那些飞行器飞来飞去地会拍到我们。”

金德蕾：“……”行吧。

金德蕾：“认识你是我的福气。”

沈凉趴在地面上嘿嘿一笑：“别太感动，不用太感激我。”

金德蕾：“……”

她一边暗暗腹诽一边跟在沈凉身后在灌木丛里匍匐前进，两人挪动得很小心，但也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一点动静。

但好在大院里的人们行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她俩的存在。

灌木丛的一端在大院围墙边，另一端靠在办公大楼窗下。沈凉爬到了灌木丛另一端后，从土地上爬了起来，摘掉了脑袋上沾着的叶片，她蹲在地上，仰头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着窗户后边的景象。

“你咋不动了？”

沈凉沉思：“我在想我们该怎么进去。”

金德蕾震惊，她努力组织着自己的措辞：“你难道不应该……制定好计划才行动吗？”

沈凉嬉皮笑脸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