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遍就把手机熄屏了,暂时捏在自己手里。

白金说,“挺好的。”

夏鱼说,“谢你啊,又给我上了一课。”

“清官难断家务事。”

夏鱼叹道,“我当时只觉得他哥有点太过分了。”

“她如果想走得更远,她就得自己过这一关。她家里供她读书了,她理所应当承担更多。”

“那也是她哥哥不读书,她妈妈才供她读书的嘛。”

白金说,“你就能保证,黄月妈妈给她的钱和帮助,如果用在黄涛身上,黄涛就一定扶不起来?”

夏鱼一听,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白白说的太有道理了,读书是条稳妥的路,但没人规定过读书就是唯一出路,它只是所有出路里最稳妥的一条。

“在家里当长姐的就是不一样。”

白金笑了下,抚了一下他的脸。

“怎么了?”

她忽然满目柔情,“看你,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成熟多了。”

“比你差远了啊。”

“别和金砖比。我不需要你比我成熟。”

“真的?”

白金愣住,黑眼珠子转了两圈才说,“好吧,感觉我这个逻辑有瑕疵。”

两个人无声地笑了笑,而秋千则吱吱呀呀地响着……

白金想对夏鱼说‘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之类的话。

但她又想起自己心里的隐秘处——

有时候她也想逃,想遁到天地之间安安心心做个画家,什么也不再想,不再考虑。

于是最后选择了在微笑中沉默。

……

夏鱼下定决心要想办法把那个倒闭火锅店的铺面盘下来。

他从李小虎那里得知前任租客被抓了,火锅店跑路,会员费打水漂一事虽然令人愤恨,但是警察立了案,冤有头债有主,前火锅店的食客们也不能对这个空店铺怎么样。

房东很自信地没有找中介,直接在铺面门口贴了个‘旺铺出租’的招牌。

店铺的纠纷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夏鱼找了个时间给那房东又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