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哥怎么跟抖音上刷到的那些小镇鬼火黄毛似的……”

“什么感觉,”黄月说,“他就是,哎……”

她这一声叹息,显得十分的无奈。

倒好像黄月是姐姐,而黄涛才是弟弟一样。

黄月说,“我妈打工的钱都花在我身上了。高中以后,我哥他一年到头跟我说不上三句话的,知道我有钱之后,可能会觉得妈妈不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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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可能,他觉得他在镇上,县里的那些兄弟朋友才是他以后的路子,宁愿和他们玩,混,也不出来打工。哎……”

她又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叹得更长。

小婷想,这是两兄妹,可这两兄妹也是同一个妈同一个爸。

站在家长那儿看,大钱都给了小妹,确实也有点厚此薄彼的味道。

可能月月是在叹息穷人家里的无奈?举得动这个就得放弃另一个。

然后被放弃的那个就心生怨恨,自暴自弃了?

月月还是善良的。

黄月说,“我给他钱,最开始我也想了很久,最开始也不服气,我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凭什么要给他。但是后来想想,十几岁的时候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他追着对方打。哎……”

牟娉婷从来没有见过月月这样接二连三地叹息。

显然是无可奈何得狠了。

牟娉婷说,“你不要叹气了,他这么大个人了,少了你这笔钱不会怎么样的。”

“是不会怎么样。”黄月说,“我也只能好好读书和工作了。婷婷,我们那个地方,没多少父母会送孩子去读书的,就算有,也是送儿子出去读书。我这个岁数,在我们那儿应该当妈了。”

“妈耶……你可住嘴吧,你才二十一岁,什么叫你这个岁数。”

然后黄月忽然笑得有些爽朗,声音略大。

路过他们身边的一对小情侣以为黄月是在笑他们勾肩搭背,那对情侣有些尴尬地看了牟娉婷和黄月一眼,勾肩搭背立刻改十指扣,不动声色地快速逃走了。

黄月玩笑道,“你看,他俩以为我们吃狗粮不高兴了。”

“笑死。”

两人笑着走了两步,小婷问,“你刚刚在笑什么。”

“我笑什么啊……”黄月回忆着过去,然后说,“很多年前我也是个跟在黄毛身后混的小太妹呢。只是妈妈辛苦供我读书,我丢不下心彻底去混,有一回考了第一名,然后我发现周围人对我的称呼都变了。不叫我越南妞了,改叫我月月了。好了好了,我哥的事情,由他去吧,我自己过好了,也许他有一天会想通的。”

牟娉婷鼓励着点了点头。

黄月最后说,“其实我也想谈恋爱,所以刚刚才说拿七千块钱和他断绝关系,呵呵,我是怕他搅和我,因为我还想在山外面立足的。哎,算了,将来要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