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人非常自持,外邪不侵的。
小主,
她回过身来问,“那个油炸元宵到底应该叫什么名字?”
夏鱼把机会留给她,“要不你起个名字?”
白金看了他一眼,却说,“你心里有名字的。”
“那这样,”夏鱼主动起来,“我在手心里写一个名字,你也写一个,然后对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行啊。”
两人拿了笔,背过身。
片刻之后,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并排放在了灯笼下面。
两人手心里都是一样的四个字——“飞雪迎春”。
本来是在意料之中,白金看到字的时候还是小小地愣了一下,然后很温婉地笑着说,“真好。”
夏鱼说,“玄青书院的梅花开了嘛,我是希望有这么一层寓意。还有一个,送你的。”
“很好的词。”白金说,“教员他老人家这首咏梅比陆游的好太多,大气,格局大。”
“那我猜对了。”夏鱼说,“本来我想做飞燕迎春的,想着想着,就成这个了。”
“飞燕迎春也是名菜,手里没活做不出来的。可现在这个更好,是你自己的招牌。”
工坊里没有梅花,两个人靠在一起坐着。
但是明天去摆摊,有梅花的地方人就多了,又不适合在孤芳自赏中告白,不能独乐乐,只能众乐乐了。
寒月之下有点冷,他俩不自觉地靠得更紧了一些。
在这静寂之中,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
然后夏鱼就念开了,“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白金索性柔声和他一起念起来,“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夏鱼扭头看着她的俏脸,心里静寂无声。
看来,这是爱她到了深处,什么都不想了。
她慢慢靠到夏鱼的肩头来,自顾笑了笑,“本来元宵节就是想找个乐子,结果又因为这件事情感动了许多。这首词,是我小时候开蒙时念的。”
夏鱼不识好歹地戏谑,“真是不一样,哪像我,开蒙的时候是。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犯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于是,略显忧伤的气氛立刻被他注入了中二的气息。
两人都快乐了很多。
(飞雪迎春这种元宵做法纯作者杜撰,不过桂花馅是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