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今生,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必须和她见上一面,那怕是她的墓碑。她是一位个性鲜明的人,她对我,在心里,我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被你说准了,能与她在一起,哪怕一天,我也不放弃。”
“爸,我被你弄糊涂了,你刚才说 .....。”
“愿愿,”许涛海唤一声,打断儿子的话说,“现在我是在胡乱猜想,到底如何,现实还没有到眼前来嘛。”
“爸,这是你的事,我相信你会处理得令我和我妈满意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历来我都佩服你,你有你的睿智。”
在他们说话间,李光忠在大门外瞧见了他们,喊道:
“涛海兄,涛海兄,信,信。”
许涛海、许愿愿看见了李光忠高举着的那封信。
李光忠已是五十出头的人了,他跑来时,如年轻人那般的活跃。他身上那件西服,展示出他始终有着的潇洒气质。许涛海与儿子相互看了一眼,李光忠跑近,将信递给了许涛海。他看着信封上的地址,顿时明白了手里的信来自何方,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把信封上面的地址看了又看,一字一字地读着,激动地说:
“信上的地址,我盼望了三十多年,几十年了,希望有一天,它出现在我眼前。”
李光忠把他手里的信转了个面,许涛海看着信封背面的小字道:“她找的好苦啊!这是她写给我的第一百七十一封信了。”他说着,打开信,见到了玉菡的笔迹:“涛海,你在哪里?这么多年了,我唯一的心愿;想知道你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离开那一天起,我操心着你的安全,在心里为你祈祷平安。每天每年的等待,孤独一人等着你的音讯。要是你生活的好好的,那么给我来封信,或者捎个口信,让我知道你在何方,我的日子便会快乐起来,唯一的心愿也同时实现了 ....。”
许涛海看到这里,眼睛从信上移向天空,只见他身上那件显示富有、安逸的长袍绸缎睡衣,随着主人的哭泣抖动着,他情绪爆发,大声喊道:“还活着,玉菡,她还活着,她还是一个人,她还等着我。快四十年了,她等我几十年啊!”
声音由重变慢,有力又悲戚,最后,他伏在了李光忠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