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瞟了杨超一眼，似乎猜到了杨超的心思，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少沾沾自喜了，你以为成为天启者就是好事儿？多事之秋，虽然成为天启者会让你多一些底牌，但同样的，也会有更多的人盯上你。”

老袁的话，就像一盆冰水，对着杨超兜头浇下。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想要活的久一些，就离破晓那些疯子远一点。”

“破晓？”

这还是杨超第一次听说赵昔月所在组织的名字。

“嗯，那就是一群疯子，用我们的话说，他们是一群臆想者，用你们城里人的话说，他们是一群理想主义者。”

“那他们......”

杨超本想问问，破晓组织为什么见不得光，不过想到赵昔月和他说过的，破晓组织的宗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老袁嘿嘿一笑：“他们又拿那些所谓的崇高理想来忽悠你了吧？”

“他们说的理想，是真的？”杨超问道。

“是真的，不过他们若是不做出改变，想要达成所谓的理想，根本就是做梦！”

见杨超看过来，老袁冷冷的说道：“他们总以为，自己的理想是无比崇高的，所以他们瞧不上别人，但是他们忘了，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就凭他们那点人，各大势力随便伸伸手指头，都能摁死他们......而且，破晓，本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若是不深入黑暗，了解黑暗，又何谈破开黑暗呢？”

杨超点了点头，对于老袁的话，他明显表示赞同，赵昔月最开始拉拢他进破晓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破晓的思想是有问题的。

不是他们崇高的理想有问题，而是破晓高层的思想有问题，或者说，他们想要实现理想的方法错了。

他们想要重建一个新的秩序，那就避免不了的要推翻现有的秩序，这就让破晓天生便处在不夜城各大势力，还有军政双方的对立面。

而破晓的高层所想的，似乎只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做到这一切，就像老袁说的那样，他们看不起任何人，也不屑于和别人合作。

但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他们根本没办法和各方抗衡。

“你还没说，刚刚那人是谁呢？”杨超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