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的陈兵是个正常人，现在的陈兵是个植物人。”

“你知道植物人是什么意思吗？”老陆恨铁不成钢地说，“是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张床上的活死人。”

陆舒平冷静地说：“爸，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愿意照顾他。”

陆母看不下去。

她抬手点着陆舒平的头，说：“你个死丫头，气死我了！你以为植物人是照顾几天就会醒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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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的，当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别人怎么看你？你今后怎么嫁人？”

“妈，我去照顾陈兵，就没想着嫁人。”

……

人民医院来了实习生。

晚上安凯值守，此刻，他正在躺椅上休息，白天安宇值守。他发现主任医师查房的时候，带着实习生历练，长长见识。

安宇还发现，查房以后，都有一名实习生重新来到陈兵所在的病房，小本本记录得满满当当的。

安宇问他，刚才不是跟医生一起查房了吗？怎么又来了？

他说家境不好，父母托关系，他被安排到人民医院实习，要珍惜这次实习机会，多学习，争取留下来。

安宇觉得这位实习医生很好。

上午，这位实习医生拿了一瓶点滴挂在输液架上，说护士少拿了一瓶，然后拿走了一个空瓶。

刘一刀昨晚加班，做了一台手术，今天白天不加班，他到陈兵的病房看看。

“刘哥，你顶着一个黑眼圈，昨晚没睡觉吗？”安宇打招呼。

“半夜通知我来做手术的，一会儿回去补觉，你可以与陈兵多说说话，有助于他早点醒来。”

“好的！”安宇瞅了几眼输液架上的点滴，“刘哥，一天要吊几瓶啊？实习生刚才有拿来一瓶点滴，说护士忘记拿。”

“护士忘记拿？”刘一刀重复安宇的话，他立即去问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