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好奇,顿足停留几息,随即乐了,里面说话的男人竟然是老许。服务员正端菜进包厢,推开门。
老许侧身回头,陈兵正好伸头张望,双目正对。
陈兵挤眉弄眼地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许叔,咱俩又见面了,王哥和吴叔在另外一个包厢等你半个多小时了。”
“你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我哥和嫂子请我吃饭,所以就来了。”
“陈灿请你吃饭,他还没结婚吧!哪来的嫂子?”
“那边还在等上菜,饿死我了。”陈兵不请自坐,“你们两人点这么多菜,肯定吃不完。”
小桃红不认识陈兵,目瞪口呆地望着许秃子,愣了片刻,说:“这小伙子是谁啊?”
许秃子把剥掉壳的虾子递给小桃红,说:“蔡五八班组一个工友的儿子,陈兵。”
“他就是陈兵啊!”小桃红来了兴致,“小弟弟,老许跟我提过你,你打牌很厉害的,听说赢了将近4000。”
“听说你每次都赢,是不是会什么法术?”
“法术——”陈兵心里一颤,把声音拉得很长,“还真会一点,梦里有个白胡子老爷爷教的,不停地蒙,钱就来了。”
“小弟弟,你可真幽默。”
“姐姐,不,姑奶奶,你更幽默,我要是会法术,老爹老娘大热天就不用去工地修路了。”
“财发生手,纯粹运气好而已。”
嘴里说着话,嘴巴却没闲着,陈兵拿起一只烤猪蹄,啃得满嘴流油。
老许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的吃相,说:“吃慢一点,饿死鬼投胎啊!”
“许叔,不瞒你,你别跟乃父和老娘说,我今天差一点真的成死鬼了。”随即,陈兵把上午救徐双燕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真胆大!”小桃红竖起了大拇指。
“刘向阳为什么不跳河去救?”老许说出自己的疑问。
“他们刘屋组,没有池塘,只有河,河水深,家里大人管得紧,刘大个子早年丧妻,一个儿子宝贝得紧,刘向阳是只旱鸭子。”
“所以你就自告奋勇去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