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踌躇地道:“这里,毕竟是你爹生长的地方。咱们举家搬迁,徐家人只怕会骂我们。”
徐浩胜梗着脖子道:“我爹都死了多少年了,也没见那些叔伯出来帮衬我们。
倒是爹活着的那些年,常常上门来打秋风。娘,你贴补了多少银子进去,我全记着呢?
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咱离的远听不见。
大不了,我们把爹爹,爷爷,奶奶的骨灰都带走。”
白氏噗呲一笑,“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了?”
徐家人也不是什么厚道人家,白氏得了白芽儿的帮衬,手头宽裕。
徐家人常常上门来借银钱,甚至道理绑架,从来不还。
后来,家道中落,公婆病重,她们避之不及,生怕白氏上门去借银钱。
白氏从未对孩子说过徐家人的坏话,但两个孩子,又不是傻子。
徐家人早已多年不来往,白氏在这月京城,无牵无挂。
孩子们愿意去哪儿生活,她跟着就是了。
胜哥儿说得对,有手有脚。难道日子还会比现在更苦吗?
经过府医诊治,姚庆生是劳累过度,吸了大量泥灰,伤了肺,引起感染。
这才呕血不止,并不是所谓的痨病。
按时服药,好生休养,将营养跟上,痊愈不是问题。
只是今后切勿再劳累,尤其是扛大包的活计,万万不能再做了。
喝了府医的药,姚庆生的情况大有好转,只觉得呼吸顺畅了,也不呕血了。
得知被公孙大夫误诊了,徐花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公孙大夫的的确确,在关键时刻,保住了姚庆生的性命。
医疗纠纷就是这样,有理也说不清,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吞。
柳恬恬看得直叹气,庸医害人啊!
姚庆生就算不是病死,也会被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