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我依旧希望，我的妹妹能尽早走出困境，乐观向上，做一个温柔且强大的人，努力实现属于她的人生价值。

“费老师，逝者已逝……既然活着，再苦再痛，也要心怀希望，好好珍惜当下的生活，不是么？”

像是怕触及费南桥敞开的伤口，越罗的声音始终保持着轻和。

好好珍惜当下的生活。

这是费南桥在告知于她再也回不去中-华那日曾宽慰她的言语。

费南桥在越罗的言语中垂头沉思，久久未言。

越罗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空气又沉寂了好一会儿，越罗终于觉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费老师，只要我在京都，我会常来陪您说说话。”她站起身来，同费南桥告辞，“希望您振作。”

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之时，费南桥叫住了她。

“越罗，谢谢你。”费南桥缓缓抬起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越罗，“谢谢你来看娜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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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地站起身来，拿着娜娅的布人偶走到了越罗面前。

“我已然失去了我的一切……就让我在走向死亡之前再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吧！”费南桥将布人偶递向了越罗，“如果需要我出面作证，关于我所知道的一切，我将毫无保留。”

越罗自费南桥那双光影下沉的琥珀色眼眸中明白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将布人偶接过，随后深深地朝费南桥鞠了一躬：“谢谢您，费老师。”

回程的马车上，越罗紧紧抱着那只布人偶，她能摸出来，人偶的肚子里藏着些东西。

一下马车，刚进府门她便逮着一名下人询问道：“督主人呢？”

“回夫人，督主并未出门，似乎一直都在正房。”下人恭敬回答。

越罗闻言赶忙快步往关春留雪走去，一进正房只见戮青苏正坐在书案前浏览文书。

“青苏，你过来。”越罗合上房门，朝戮青苏喊了一声便在美人榻上坐下，且伸手从旁取了剪刀剪开布偶身上的缝合线。

戮青苏见越罗火急火燎地走进门来，且神色略显凝重，当即自书案前起身走到越罗身旁。

“这人偶是费学者交与我的，里头似乎藏有物件。”越罗将人偶拆开，话音刚落只见棉花包裹间，露出一沓泛黄信笺。

戮青苏眸光一沉，略有急切地将信笺拿起，拆开一看，正是二十年前裴党与大蛮商讨构陷的往来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