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师,您位列‘督导’一职,请对我多加留意。考域之内,我不质疑评判的公正性,但我的不足与优势,自己与家人、友人可能察觉不到,这结果的分析还请您费心给予指导,好叫我在下一次改正后进步。”
“下一次改正后进步”后半句,莫名叫韦老师产生了“孺子可教”的欣慰。
“可以,我会在你考试时留心关注,但不干涉结果。”韦老师同意,底线之上做出弥补,“等结果出来后,再给出我的个人意见。”
呃?一旁的管家显然不满:出具一份结果分析,费时费力,主观性很强;而且对一人的优待,意味着会有其他人跟进要求,到时候如何应对?
“谢谢韦老师。”女学员叩谢,满满真诚中一星儿的狡黠,不邪恶,只是小小的心机实现了。
送走女学员,管家转而向韦家主汇报整件事,也表达了不满:
“我很疑惑:如今‘考域之内,禁制推荐’,这是三令五申的。那个女学员怎会不知?现在的结果,真是她退而求其次吗?”
“新规则的实践,除外‘三令五申’,终都要曲折行进,但这不打紧。”韦家主眉眼弯弯,考域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很是满意,“至于那位女学员,也可能是故意虚高目标,步步后退,看似妥协,其实正中下怀。”
“深有同感,我该不该提点一下韦老师?”管家有些计较。
“但这有何所谓?”韦家主笑着摇头,“我们家原先是门可罗雀,如今门庭若市。年轻学员抖抖机灵,只要没有逾越底线,热闹下也挺好。谁又不是这样青涩、冲动、四处试错中成长?”
“呵。”管家被说服,“只是韦老师会很受累。”
“受累是难免的,但也是应该的!我会对上提议:组建一支场外的督导组,人员梯队逐年补充,助力以赛促学、以赛促教。”韦家主志向宏大,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匠人精神。
……
清晨,于家,花雀啾啾
于穆昇先是为铸“于家新宅”而大耗气血;补益丹药后勉强恢复,又因“玫瑰”之印相链接,故而战时则弦所受之重创,其实质由他一力承担。
因此,过了半年,他才修整过来,却也不完全。
而此时的则弦早已复原。得知真相的她内心大为震惊,之后的日子里,时常独自抚着肩胛上的花纹,思忖貌,又似乎娇羞:这是何用意呀?心照不宣?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常用一词叫“包藏祸心”,这里差不多算“包藏私心”;或者叫“春心荡漾”,但也没那么坦率,掩得严严实实,时不时叫人误会。如此一来,整个于家,尤其是书房、于穆昇常待的居所,总是若有似无着笼罩一层朦胧)
见状,于穆昇说:“等我完全复原,这个印号我及时给你销掉。”
他想的是女子身体上留下印记,难免遭人闲言碎语,尤其出嫁之时,夫君那儿如何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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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则弦瞬间懵了,泪水模糊眼眶:“难道这个‘玫瑰’标记,只是为了我能成为暐暐的队友,可以帮到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大战结束,我就没有价值,要被赶出去了吗?”
啊?于穆昇感觉被误会,却也没想多解释:误会就误会吧,何况自己的初衷的确如此。
“所以你不要我了吗?”她有太多满溢的情绪:从诧异到哀怨……说不清了,只有滴落的眼泪,化作依依难舍的眷恋。
之后本还有大段的话想说,所幸她及时克制了。
因为暐暐曾告诫:假如有一天要与父亲理论,那么一旦情绪激动,眼眶红了,就千万别再说下去。哭腔太重,只会叫父亲听不清,还莫名心烦。
可惜即使克制了,情绪太浓,像一团迷雾,晕了原本清晰的心路,也迷了自以为是的当事人……
“没人要你走。”于穆昇还是心烦了,径直走向门外,但在临门之时,蓦地摔下一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