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融融”一幕,继续上演。
“咦,刚才你俩是怎么了?”魏老像是记起了自己的前一问,似乎有意探究,却又自问自答,
“我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知你早已分身乏术:一摞摞的事务批阅,商贾的、非商贾的;还有人际脉络规划、往来走动。我光是粗粗翻阅流水,和你锦家的行程日志,也累得惶恐——”
锦老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自以为的万事小心,其实早被盯上!
这一反应,魏老自是满意,还不忘苦口婆心地劝诫:“你自有家财万贯,如花美眷;之后再有于家的推荐,更是声名远播,几乎拿尽世间好处,又何苦再劳碌奔波?”
锦老沉默。
“这既是不值得。”见其有些犹豫,魏老目光凛冽,“我魏家也绝不允许!”
……
(视线重回)
寅时,于家新宅:贇处内区,暐暐跃入
“放开她,换我吧!”暐暐似乎认命,纵身跃入,挡在则弦前面,与贇的正面直视,“她(则弦)至始至终都是局外人,你我之争,何必殃及旁人?请放她上去。”
暐暐态度异常的谦虚,就像穷途末路的未亡人,怜悯、关切呼之欲出。
“放了她,凭什么?”贇觉得好笑,但重伤之下连着愤懑也有所削弱,至少不敏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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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身后的则弦很不服气,一步迈前,与暐暐并肩:“她(贇)玄武势高又如何?一样是强弩之末,你我联手,二对一,未必会输!”
“不是的,玄武十级之势,远不是人数可能匹敌。”暐暐摇头否定,继而转向贇述衷肠,“之前的百转千折,大部分都是父辈之事;常说父债子偿,才轮到你我之争。
可则弦,眼界低浅才急于插手,请见谅。”
这一幕,贇信以为真,也没有异议:捉襟见肘之际,则弦只是小角色,不值得费力应付。
见状,暐暐拍拍自己的肩膀,对则弦说:“踩着我上去,
则弦哪肯,直到暐暐一记厉眸——
“为于家好好活着……”暐暐眼眶渐红,说得小声。
之后,则弦努力跃起,大概是玄力空虚:每每触顶,即将成功跃出时跌落,像是触及了不可碰之物,令人费解。
对此,贇不感意外:冰魄残垣处有自己燃起的火焰,虽微弱不可见,但热度持久。只是可怜了垫底的暐暐,接连三次的失利,大有人仰马翻之势,白白消耗了仅存的玄力。
“算了。”暐暐对则弦说,像是坦然接受了失败。
此时的则弦也肌肤煞白,暂时晕厥了过去。
“多谢成全,可惜勉强不得。”暐暐仍旧向贇表示了感谢,虽算不上多真诚,恍惚间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尤其是引出的下一句——
“此时此地,你我都是孤者。殊途同归,你会不甘心吗?”暐暐气息不稳,有意无意间引导。
突然的哀伤,浸润在似乎清透却迷离的暮霭中。
“会啊,你我家族不同,有优劣之别。”贇嗤笑,此时的她因“浑舍”补元,看似瘫倒地上,实则养精蓄锐。
“我也不甘心。”暐暐卷着手指走近,一时没踩稳跌倒贇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