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身份特殊:他们就是之前下水的两位玄者。
对此,暐暐无需猜测,也无需探究,因为本就是亲眼所见!
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她行事习惯 “双保险”:
先是拂起门帘,不进不退之时,布下疏离冰晶,此为一道;
后一道是留出时间给长者准备,自己背过身去,走近屏风,看似欣赏图作,
实则利用口袋里剩余的“露香”,在正对门帘的屏风后,支起一道宽幅的冰镜,又透过四维镂空处,留心查看。
以上玄机,尊者在旁静观,自然洞晓一切;
长者与玄者们却没有事前察觉,只怪暐暐的声东击西,太过流畅,体态、表情、细节微妙,毫无违和感,他们无心设防,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情绪都是相互作用,他们的坦荡荡,照应着她同样的掉以轻心……
触不及防间,一记犀利掌风,乘势来袭!
咫尺之间,暐暐来不及出手应对,只将将转过身去,以外袍的软甲承接。
就此,这一掌的威力被削去八九,但她依旧感觉天旋地转,退步急促,直至被猛然出手的尊者按捺肩胛,这才站稳。
长者后一步反应,正对来者追击:一个遒劲有力,一个凌厉无疆;谁也没有收势,仅一掌正面交锋,势均力敌,也就此止战。
置身周边,众玄者襟袖飘摇,只有尊者才体会出这包涵其中的细微诡异。
“师傅,我见小姐已到手两枚名签,担心自己腰间的这最后一枚,也被她一并获取,遂就出手阻扰。”
来者半跪于地,抬头定睛,竟是那位竹姓弟子,他眼眸澄清,却无半点波澜,出奇的平静,“是我胜负心太重,贸然出手,又难以把控,反坏了这考场道义,请您重责。”
长者缄默,像是始料未及,又像是突然的直中软肋,他神色凝滞,偏低一方,负手身后而稍有搓摩。
如此反应,无心者,难觅端倪;
有心者,却见他大小的鱼际处,已呈绯色一片。
还是尊者沉稳,多见不怪:“先起来说话。你刚才说的‘最后一枚’是什么意思?这一场的水下玄者,难道不止两位?”
“正如这位小姐所言:本场的参考玄者,除外刚刚上来的两位,我是暗参的第三人。”竹姓弟子停顿,看向长者,见他并无开口之意,就自行解释,
“这并非有意刁难,只是宸小姐下水之前,师傅收到翼云主考官之密语化符:他不认可宸小姐的继续参赛,所以才有了这额外安排。”
一语毕,玄者们议论纷纷,也很快接受解释:自己之前还疑惑于长者对暐暐无礼要求的格外照拂,原来一开始就被她拿了把柄,这才亦步亦趋。
宸小姐被刻意为难,确实值得同情,但主考官之嘱托,也是在理:
考场之内,已有孔雀家的两位千金:一个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