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是真的,只是说得过于平淡;
后一句是胡诌的,暐暐是九死一生,四年方醒,岂是一句“并无性命之忧”可以轻易概述?
不过,这就是常规的说谎技巧,若是完全的胡编乱造,就经不起一点儿的推敲,只有半真半假之间,才显得有理有据。
暐暐的回答中,这“理据”指的就是“玄力虚口”。
玄者周身充斥玄力,但虚口处,却极为稀薄,一旦击穿,循经走脉,直达心房,就有性命之忧。
这样说来,暐暐的借口好像也是成立的,但实际并没有那么讲究。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暐暐几乎全身破碎,何须在意“虚口”之说?
但很多时候,人都有思维定势,觉得当事人不假思索之言,皆出自肺腑。
她也不例外:“原来如此,那你要护好自己的玄力虚口,切莫叫人打探了位置。”这话意味深长……
她还想继续说,不料,暐暐却猛地从她的手中,抽回了手。
“怎么了?”她问,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笑着说,“是不是被我的戒指扎到了?”
戒指?暐暐默然点头,低垂的眼眸中几分疑惑:
是因为这枚戒指,但不是因为扎手,而是附着其上、若有似无的阴寒。
莫羡曾说,暐暐体质偏虚,又内有伏疾,虽然针药并用,已十去八九,但仍对阴邪之品,很是敏感。
暐暐接触这枚戒指,不过几句话的光景,这份阴寒就十指连心,直冲心房。
只是如此邪物,她从何而来?又何以久而佩戴?
暐暐有心探究,就做出心仪的样子,问道:“这戒指做工别致,何处买得?”
她自然记得暐暐对女孩家的饰物,尤其是戒指之类,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