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在杀戮，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倒下。

“对不起！我想活着！”墨白听见一个人将剑捅入另一个人的身体时嘴中不断念叨着这句话。

随后，他被人用同样的方式杀死。

墨白的耳朵逐渐失鸣，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简莱扑进他的怀里，紧接着就是一柄剑刺穿了简莱，在他胸口前停了下来，简莱用手死死地拽着那柄剑，不让其前进分毫。

她的面容很憔悴，但挂着笑。

墨白听不见简莱在说什么，他只能感受到简莱的生机在消散。

“不-”

“不—”

“不！”

绝望！无助！

……

“小哥哥？小哥哥？”简莱摇晃着墨白的身躯，看着墨白的额头上不断处渗出的汗珠，知晓他又做了噩梦。

“不！”墨白猛然睁开眼，将屋内的简莱和宁戌吓了一跳。

看着面带忧色的简莱，墨白将她搂进了怀里，嘴中不断念叨着：“不要，不要，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简莱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墨白抱着，她抽出一只手，拭去了墨白眼角的泪，随后抚摸着墨白湿润的脸庞。

“小哥哥，我在的。”

听见简莱的声音，墨白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还好，是梦，不是真的。”

墨白松开了简莱，发现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绯红，或是意识到刚刚的行为，墨白开口道：“对不起，莱莱，做了个噩梦，刚才没弄疼你吧？”

“没…没有，小哥哥能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简莱的语气有些磕巴，刚刚被墨白搂了那么久，现在还感觉有点不现真实。

墨白注意到一旁的宁戌，回想起刚刚抱着简莱的一幕，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注意到？”

“我…我…我一直都在啊！”宁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会磕巴，是因为心虚吗？

不对，我心虚干什么？我就是一直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