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龙呢，他每部电影票房都不错，在国内的票房号召力，可一直很稳定。”

张天成诧异打量着朱光岳，这还真敢问！

不过，朱光岳敢问，他也就敢说！

“程龙大哥的票房号召力是很稳定，但这个稳定来源，不是因为他的名气。

而是他这些年拍的电影，都还不错。

在我看来，名气不是票房号召力，是观众给你试错的机会。

你名气大，观众可能给你三四次机会，连续三四电影质量都很差，名气再大那也没用了。

票房号召力的前提，是你每部电影都不错，这样你下部电影上映时，观众才会去看。”

朱光岳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张导，你既拍商业片又拍文艺片，并且是拍完一部商业片后就会拍一部文艺片，你心中对商业片和文艺片是什么看法？”

张天成愣了下，笑道，“《无根飘零》你看过吗？”

“看过，张导，我得说声抱歉，因为电影没法在国内上映，所以我是买的盗版光碟。

说起来，张导，《无根飘零》很奇怪，我都不知道怎么表达那种感觉。

总之就是让我很深刻，我到现在还记得结局，几十个人像木偶一样进入楼房的画面。”

“不愧是六公主的记者，还敢说。”

在心里嘀咕一句后，张天成正容道，“对我个人来说，商业片是对现实，对观众的妥协，文艺片是我个人表达思想，表达对世界看法。”

朱光岳顿时兴奋起来，“张导，你对商业片的看法，就是单纯为了赚钱吗？”

“当然，商业片，商业片，就是一个商业，商业不为赚钱是为什么。”

“可许多导演都说，要通过电影启蒙观众。”

张天成忍不住笑了，“我不知道那些导演是什么心态，在我看来，观众不需要去启蒙。

我们不是身处古代，知识传播途径匮乏，不说现在书店那么多，买书很容易，就说网上，你想看什么，都能搜索的到。

现代社会，观众都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一个导演去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