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儿的县试成绩中规中矩,但确实是过关了,接下来还要准备府试,府试过了,才算是正经童生了,才有考秀才试的资格。
府试还是谢俞二人送考、陪考,从备考到出结果,一来二去的也有小一年,所以他们一家人出门时,曜儿已是十四岁的少年了。
这一二年读书辛苦,曜儿吃的也多,不知不觉个子就蹿了起来,某一日与谢俞站在一块儿,已是比他娘高了大半个头了。
此次出门,也不光是为了去草原,还是李清和想故地重游,去当年驻军,如今已经成为繁华要塞的旧地游览,也顺道把他奶奶的尸骨迁来小潭村。
此次出发,谢大马跟于仁义他们都无法同行。
谢大马嘛,是得在家操持谢小马成亲的事宜,再者他媳妇这怀的第二胎将到生产的时候,他也出不得远门。
于仁义他们呢,如今把荒山包了下来,忙得很。又各自成了家,家里妇孺也不少,满院子的人呢,一时可抛不开,只得惋惜的拒绝李清和的同行邀请。
最后只有曜儿恋恋不舍的跟鸡鸭鹅道别,把家里头的器具擦了又擦,在牌位前唠唠叨叨老半天,说什么“爷爷奶奶你们在家可要看家啊”“太公太婆要是缺什么就托梦给大马叔,我不在家就算收着梦了也赶不回来供奉”“根生爷爷记得回老房子里守铺子啊”诸如此类的话,谢俞无奈的抱胸倚在门边,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消停。
李清和忍不了了,“曜儿,我们走了啊,你就在家看家吧,过个三年五载的,我跟你娘说不定就回来了。”
刚还磨磨蹭蹭的人“唰”的就蹿了出去,三步出门两步上车,只剩下抖动的马车门帘子跟疾驰的白眼交相呼应。
就这样,揣着浓浓的牵挂,谢疾曜跟他爹娘的第一次长途旅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