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干亲,也不一样,根生毕竟已经去了,也没法说像往常认干亲一样做个仪式。”族长说着瞟了眼谢疾曜,曜儿往谢俞身后缩了缩。
“这个干亲,我给你写在根生那一支,标上是认的女儿,然后,你的后人,以后在族谱上都在根生这支有一份…”
谢俞皱眉,这意思,不就是变相的让曜儿兼祧两房,做根生叔的嗣孙?
“诶,不是的俞丫头,是,是让你做你根生叔的嗣女。你招赘也好,嫁人也好,不论几个孩子是否男女,只要是你的后人,能给根生供奉香火,不让他身后无人,就行。”
族长生怕谢俞意会错他的意思,他可不是那种非得要人家兼祧以续香火的老迂腐,只是根生去了下边,没有人年节供奉祭祀,那下边鬼那么多,他可不得受欺负吗。
谢俞松开紧皱的眉头,清凌的眼眸有些惊叹,嗣女啊,这意思是自己还能跟男子一样,招赘两房也是可以的。
族长爷爷的思想,不愧是族长,想的真开啊。
没多加犹豫,那些腿脚不便的族人又回到祠堂,见证谢俞的名字落在谢根生这一支下头,只另附“嗣女”二字,以示区别。
此事到这里,也算是落定了,谢俞没打算敷衍族长,也不想敷衍自己,当天就备好香火纸钱,带着曜儿上山磕头供奉去了。
族长听闻这事,悠哉哉的在院里喝茶,还是自己的眼光准,根生这下不会在下头受苦了。
村长:明明是我慧眼如炬的把屋子租给谢俞,才换来这份缘分的。
最让谢俞惊奇的还在后头,谢根生年轻时因家乡遭灾伤了身体,没法生孩子,也没打算耽误别人,孤寡一生,但他却是料理田地的一把好手。
谢根生去世的时候,屋子委托给了族里,家产也尽数捐到族中,田地也在其中。
族长算是他本家堂伯,在清点地契时,留下了十亩地段最好的没有记录进族里的账簿。
他去世也不过三四年,田地都还算肥沃,地契在族里,族长这回自觉对得起谢根生临终念想了,谢俞上山祭祀刚回家,族长就拄着拐杖把这十亩田地的地契拿来给谢俞了。
谢俞:感觉突然暴富了。
族长上门,还给曜儿带了个红纸包,里头是个红绳穿着的小银珠子,是条脚链。
“族长爷爷,我回乡以来许多事都是您跟村长爷爷帮衬的,您这我们可不能收。”谢俞连连推拒。
“拿着,我又不是给你的,我给孩子的。我听说了,这孩子身世不好,这红绳穿银珠,可是保平安的,往后啊,可就都是好日子啦。”族长笑眯眯的弯下身子对曜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