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边数十公里外的某地,一连串的大卡车拉着数不清的人族部队,正浩浩荡荡地往北边开去,所有人族战士的目光都充满着坚定。
报国捐躯,不负重托,身后就是家人。人族从不缺好男儿。
立身堂堂男子汉,壮怀凛凛大丈夫。
在这漫天大雪之中,南下北上两股势力将会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后再次碰撞到一起,枪与火的艺术将再次绽放在这片默默无名的土地上。
泾原县往南二百公里,一个叫陈河桥的小镇,一个普通的宾馆,这里门牌破旧,楼门口的霓虹灯有一半不会亮了。
门口的柜台里,一个形锁琐骨立的男子正无聊地坐在电脑面前,刷着新闻。
“妈卖批哩!妖族咋这样凶呢?”男子骂骂咧咧地道,突然身体一震,无力地骂道:“哎?咋又断网了,一天断四次网?我擦嘞,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二楼的一间普通客房里。
金源正盘坐在床头,浑身上下缠着厚厚的绷带,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飘得很远。旁边的床上,坐着靳息阁道长,一言不发,闭目养神,头顶三道清气来回盘旋,忽上忽下,飞得好不欢快。
“金师哥,该换药了。”艾玉缓步来到金源身前,为他熟练地剪开纱布,然后露出胸前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外翻,流出来的血水黑得发紫。
虽然已经是第三次换药了,但艾玉的心还是会本能地揪一下,该是多么惨烈的厮杀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她不敢去想。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尽管上药的过程足够小心翼翼,期间还是会不小心擦碰到伤口。金源全身的肌肉会随之猛地收缩一下,这是人类生理的本能,他没有办法控制。
艾玉只能报以歉意的微笑,心头的苦涩却只有自己知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立不世之志,区区小伤,不妨事。”金源疼得脸都扭曲了,还硬是挤出笑脸安慰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