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说道，“真下贱，跟在我后面，爬着走！”

李秋歌浑身颤抖，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乖”龚小龙轻哼道，缓缓离去，手里还攥着皮带的另一端，“这皮带的质量属实次了点，回头给你买个灵兽项圈，跟你更般配。”

李秋歌默不作声，跟在龚小龙身后，缓慢爬行。

身后的厂区，再无活人。

警方接到报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

一辆接一辆的警车呼啸着停在了厂区的门外。

最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个冷峻的国字脸，满脸煞气，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此人正是宛城市刑侦支队支队长柳飞龙。

“柳支队”一名民警连忙迎了上去，“现场已经由二组的弟兄控制了。里面太惨了，死了很多人！”

柳飞龙神色肃穆，“前面带路。”

二人掀开警戒带，一路前行。

“尸体是被外边一个收废品的老头发现的，门口的两个保安，都是被利器一击致命。”民警解释道，“凶器是一种鸟的羽毛。”

“哦？什么鸟！”柳飞龙眉心皱起。

“应该是鹌鹑。但是鹌鹑的羽毛没有这么硬，也没这么大！所以，我们怀疑……”民警迟疑了一下。

“凶手为非人类？”柳飞龙说道。

民警点头，“前面是厂区办公室，里面死了七个人，死的时候应该是在开会。也是死于这种羽毛之下。还有后面的车间……一共死了……很多人。”

“很多是多少？”柳飞龙怒道，“不识数吗，你第一天当警察的？”

民警面露惊恐之色：“至少，至少两百人！”

“这么多？”柳飞龙大惊，沉声说道：“走，直接去车间！”

车间的门，被缓缓拉开，一股强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呕~”，那民警直接吐了，早上吃的豆腐脑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全浪费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