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命一下,殷受的命运就确定了。
离朝歌的日子定在三日之后。
而这次贬出朝歌,再也没有人对殷受抱有任何希望。
原先的中立派,急切站队,靠向大王子一方。
而原先支持殷受的朝臣,也失去了方向。
当然,这三日的主旋律还是讥笑嘲讽和落井下石。
跳得最欢的当然是大王子的一批狗腿子。
他们满城宣告,言说三王子是疯癫之人并残暴的当街杀人,已被王命贬出朝歌。
众口铄金,一时间,驱逐三王子成了朝歌民众最为喜庆的一件事。
殷受顿时臭名昭着,三王子府门前堆满了臭菜烂叶、牲畜粪便,整个朝歌城人人喊打。
相比较,大王子的德名扬于天下,成为大王继承人的呼声越来越高。
殷受虽是法定的继承人,但是因为中毒,多年来体弱多病,在这个凭借武力称雄的时代,弱不禁风的他,遭到了众多的白眼。
朝堂之上。
太宰商容上奏:“现在三王子德行有亏,而大王子为万民拥戴,正是册封继承人的最合适时机!”
卿士季川随即跟上:“臣附议!”
左右大臣纷纷出列:“臣附议!”
“臣附议!”
“附议!”
大王子也静静的伫立在朝堂之上,他嘴角含笑,智珠在握。
帝乙端坐王位,环视诸臣,其实他也已经动心,正所谓人心所向啊。
太师比干沉思良久:“大王审时度势,册立大王子有利于大商千秋大计,不失为权宜之策!”
太史官向挚排众而出:“大王不可,且不说三王子作为嫡子是法定的继承人,但说大王已经多次表示待三王子满十六岁时再做定夺,大王一言九鼎,岂可失信于天下?”
卿士季川反驳:“三王子失德,且年幼体弱,实不宜再立为继承人。”
太史官怒斥:“季卿士!难道你想荒废祖宗之法?因为年幼体弱,便要贬黜?说什么王子失德,三王子为维护王族尊严,斩了个恶少,算什么失德?”
“你!你!”卿士季川面红耳赤。
太史官向挚环视四周:“册立继承人,册立储君,自有祖宗历法,自有大王做主,诸位大臣莫非真的想要荒废祖制,莫非真的想要僭越?莫非真的想要干涉朝堂?”
这罪名谁担得起?谁要荒废祖制了?谁要干涉朝堂了?
众大臣都缩了缩脑袋,退回两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