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偶尔能够看到的武学秘笈，一般都是装订成册，看着不薄，但里面篇幅占比最大的，其实是图解，通俗一点来讲就是小人画。

一句口诀配上好几张简笔图，有动作示意图，有经脉穴位图，有运功图，这些图片一多，秘笈册子自然就不薄了。

但其实里面的文字内容并不会多，一本秘笈，包括口诀歌诀这些东西在内，一般也就几百个字，顶多也就过千。

可眼前这电子秘笈，密密麻麻全是文字，足足五千多个字。

要不是见识过陈末的本事，李风絮都要以为这是外行人搞出来的笑话了。

老李却是摇摇头：“你再仔细看看。”

李风絮将信将疑地仔细看了几眼内容，不由得收起了脸上轻松玩笑的表情，将整篇内容重新浏览了一遍，一脸凝重地道：“居然每句心法口诀……甚至是每个动作……都做了这么详细的注解。”

老李也是一脸凝重地道：“是啊……

“自古以来，武学秘笈之所以言简意赅，并不是全是因为印刷技术的制约，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武学本身就很难诉诸于口……

“不少武学宗师，靠着言传身教，能教出许多不错的徒弟，但传下来的秘笈，哪怕不设门槛任人去学，也很难有人学到几分神似……

“其中原因，并不是写秘笈的人有意藏私，而是一门武学的精髓很难用文字写出来，哪怕利用文字加配图的方式，把一门武学的全貌描绘得八九不离十，但也终究是差了一点神髓，缺了这点神髓，哪怕招式学得再像，也是死招。

“所以以往的武学宗师，才会故意把秘笈编撰得言简意赅，就是为了留白，如果秘笈传到悟性和福缘都不错的人手里，凭着这些留白，就有可能领悟到这门武学的真意。这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李风絮正儿八经地点头认可：“原来是这样。”

她对武学倒也有不少的了解，不过对这些看似不重要的知识了解得并不深，这时听爷爷讲了，才有一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