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特心中下定决心，脑海中已经在搜肠刮肚，想着以什么渠道让儿子脱身不被亚瑟官方发现了。

结果——

“杜兰特先生…”

莫桑却颤颤巍巍如宾馆服务员般围到他身边。

“此子留不得，留之后患无穷，你有关系找到他么？”

杜兰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巴张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是要…”

他看着莫桑脸皮下面的那一条条隆起的褶子不断地抽搐着，开口试探。

莫桑的心里像打翻了一池水，两眼渐渐模糊，留下了几滴眼泪，最后又恢复浑浊，好像有无数的火焰在跳动。

“就是你想的那样，想办法杀了他，让他永远闭嘴！”

得到答案后，杜兰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这个辣，可不仅指沉稳老练、还有可能是阴狠毒辣！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平心而论，杜兰特做不到。

有些东西你自己做不到，就不得不去佩服那些能够做到的人。

“不，不至于吧，他能帮你做事，不是傻子，知道松口后果，抄家灭门都不夸张……”

“知子莫如父…”莫桑的声音听起来在颤抖，“严刑拷打他未必怕，但他会精虫上脑毁在女人的手上。”

“那…行吧，我来安排！”杜兰特认可了莫桑的话，答应下来。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加快评估审核细节，最后统一口径，杜兰特就离开了莫桑的家，准备去取卢克西的笔记。

……

到目前为止，关注稻草人的各方势力实在是太多了。

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各联邦的地下世界，他们得到的消息甚至比官方更快更全面。

珊瑚海事件闹得那么大，详细的新闻播报，早就被转载在多个地区的暗网、地下世界。

在这个过程中，有的专家甚至通过有限的资料，推测出了只并不是被人类打败而是主动撤退这一结论。

生活的圈子不一样，接触的渠道自然也截然相反。

地下世界一直是血腥暴力的代名词，它被排除在联邦体系外。

不过在地下世界，却没有联邦体系内那些条条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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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只认钱，很多消息反而比联邦体系内传播的要快，要更清楚。

就像有些人他怕地下帮派，可他未必会怕联邦警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