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张一鸣心里也不恼怒。
因为李牧的背景太深了，
如果李牧愿意，完全可以将他架空，然后让他卷铺盖走人。
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创始人被赶出创始公司的事情？
当年风头一时无两的乔布斯，不也是被董事会联合起来赶出了他亲手创办的企业？
虽然乔布斯最后又被董事会请了回去，
但张一鸣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本事。
也不觉得坐拥高摩投资的李牧，会是当初苹果董事会那群草包。
张一鸣如果被赶出字节跳动，那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蹉跎一生，每天只能无聊的去巴黎喂鸽子，去北极看极光......
所以，张一鸣对李牧的态度非常客气。
听到对面的自我介绍，李牧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客套道：“原来是张总，你好你好。”
张一鸣闻言，连道：“李先生您客气了，叫我老张就好。”
李牧笑笑，没有顺着张一鸣的话题继续下去，主动开口问道：“张总，平白无故给我打这通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一鸣也是个理工男，不懂太多的弯弯绕，见李牧开门见山询问自己的来意，便直接说道：“李先生，前几天您收购了我们字节跳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按理说我应该请您吃个饭，一起商量商量您对字节未来该如何发展的看法。”
“只是当时我正在国外出差，没法第一时间赶回去，所以便耽搁了几天。”
“今天冒昧给您打这通电话，是想请您吃个便饭，顺便商量一下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李牧听到张一鸣的解释，顿时感觉兴致缺缺，开口婉拒道：“张总现在应该在燕京吧？我在魔都这边，迢迢千里，吃饭的事情就算了，等什么时候我去燕京，或者张总到魔都了，咱们再一起吃个便饭。”
“至于你说的公司未来发展方向......这个我相信张总你的能力，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
张一鸣听到李牧开始的话时，顿时有些失望。
他虽然是理工男，但也听出李牧话里婉拒的意思。
不过当李牧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张一鸣脸上的喜色已经压制不住了。
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李牧竟然不准备插手干涉字节跳动内部的事情！
他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要李牧支持他的工作，他让出很大一部分权力给李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