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跟在洛桑后面，不断接近老虎嘴。准确点说，是接近老虎嘴上面，老虎的额头。

慢慢地，能够听到上面的人说话声了。玉石明显感到，洛桑紧张起来，前行的步伐也开始紊乱了。

玉石拍了拍洛桑，洛桑停了下来，玉石示意自己走在前面。

玉石右手持枪，左手握刀，慢慢地逼近山顶。

突然，玉石看到一个人在解小手，马上示意后面人蹲下身子。自己把手枪别在腰间，慢慢地接近这人。在这人转身看到玉石的刹那间，玉石跃起，刀插入这人的喉咙里。这人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马上就是摔倒滑动的声音。

上面人发出一阵笑声，听着藏语，好像是这个人滑倒，引起了上面人的嘲笑。玉石把这具尸体放稳，插入匕首，又抽出手枪。因为玉石听出，上面不止一个人。接下来要做的，不是匕首悄无声息的摸岗哨，而是要开始真正枪战了。

玉石给后面的人员打个手势，便率先持枪冲了上去。山顶上有十几个索朗家丁，玉石首先把手持枪的人打倒，然后向取枪的人射击，先后顺序明确。

跟上来的洛桑众人，也开枪消灭了其他敌人。

这时，在一个山崖边，露出一个脑袋，洛桑首先开枪，但没有打中，这个脑袋缩了回去。

“这就是下到老虎嘴的路！”

玉石看时，这哪里是路，就是在很陡的斜坡上，沿着岩石缝隙，人工凿了几个台阶，人员上下，要手扒石缝。

守这个地方，别说是一支枪，就是一把刀都能做到。

这时山底下响起了枪声，应该是玉石手下的人，过来与山底下索朗的人交火了。

这时，老虎嘴里的机枪响了起来。

玉石在山顶上，由于“老虎上嘴唇”的岩石遮挡，是看不到山下情况的。玉石立即让手下人，拿出一颗绳抛手榴弹，加长绳子，正好悬到老虎嘴高度爆炸。十来米左右的山洞进深，都在手榴弹爆炸弹片杀伤范围内。

玉石指挥爆炸了三颗手榴弹，老虎嘴里没有了动静。

洛桑要下到老虎嘴里去，被玉石拦住了，“别急，再来一颗手榴弹。”

一个手下要点燃手榴弹，玉石示意慢一点。随后玉石敲击石缝，好像有人下去的样子，这才示意点火，然后脱下藏袍，顺着石缝扔下台阶。里面向藏袍开枪了。同时，挂在洞口的手榴弹也爆炸了。

玉石对洛桑交待几句，让他翻译给手下的人听。玉石腰系绳索，另一头让手下人扯住，一点点向下放。

玉石左手握两支驳壳枪，右手握两颗木柄手榴弹，这手榴弹是从官兵那里缴获的。手榴弹保险盖拧开，拉火环挂在手指头上。

玉石首先头朝下，让人慢慢把自己放下去。一露头，玉石把右手两颗手榴弹，都扔进洞子深处。这时，玉石横翻身，在两颗手榴弹爆炸后，扯绳子的手下，按玉石吩咐，迅速向前走了三大步。玉石的身体，已经被绳子吊着，挂在洞口正中央，双手各持一支驳壳枪，注视着洞里面。

与此同时，洛桑从台阶下到洞口，进洞里查看。

“只有一个还喘气，负了重伤。”洛桑报告玉石。

玉石回应道：“送他走吧，让他少遭点罪。”

洛桑开了一枪。

随后，洛桑把玉石拉入洞中，解开腰间的绳索。在洞里，玉石发现了五具尸体。

山角下的枪声也停了下来，从这个老虎嘴，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索朗的人，躺在地上，站着向他们挥手的，是梅朵卓玛的家丁。

玉石看到一挺轻机枪，拿起来一看，虽然被弹片崩了几个坑，但一点也不耽误使用。

玉石留下三个人，守住老虎嘴，嘱咐他们看清再打，别伤到自己人。便和洛桑带人下山，通过虎口门，直奔索朗土司的寨子。

遇到抵抗的人，坚决消灭。同时，玉石让洛桑和手下人，高声叫喊：“我们只找索朗算账，不抢人，不抢东西，两个寨子是一家人。”

“索朗勾结外人，残害藏民，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