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他说去什么地方吗?”
鲁大宝:“他没有说去什么地方,我也没有问他。”
“他说过,他还回这里来吗?你应该问过他吧?”
鲁大宝:“他开始没有说,我问他,他说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他能去哪里?他的行动队,都躲藏起来了。”
特高课人和打孩子的宪兵队人,用日语交谈着。宪兵队带队的人,把脑袋一歪,“应该是找前天晚上,对火车开枪的人。”
“是接应他的人,是军统省站的吗?”
“或许是吧。”
这时,柴进成插嘴说道:“我想,如果这家伙找不到他同伙,还会回到这里的。”
特高课这个家伙,把柴进成的话,又翻译给宪兵队的人听,两个日本鬼子都点头。
这个宪兵队队长,出外又给队伍布置一番。
鲁大宝有点着急,因为赵启山说过,他还会回来。因为白燕离开家后,鲁大宝说想加入抗联队伍。他来新三屯之前,就接触过抗联,后来听说抗联部队都垮掉了。可赵启山告诉他,抗联还在,虽然没有大部队,不如鼎盛时期有近三万之众,但过百,甚至二三百人的队伍还有。这让鲁大宝非常兴奋,马上想让赵启山告诉地点,他要找抗联队伍。
赵启山对鲁大宝说:“想抗日,不一定非要在队伍上,可以把你家做一个情报点,传递情报,做人员中转落脚点,对抗联起的作用或许更大。另外,你们的孩子还小,燕子又从小在戏班,许多农活做不来,你不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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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宝说道:“行呀,只要能帮到抗联就行。去年,我进山打猎,碰到日军讨伐队,抢走了我的两匹狼不说,还把我打一顿,没收了我的猎枪。我跟讨伐队争吵,这帮家伙就打晕了我,把我吊在树上。多亏碰上抗联队伍,不但救了我,还帮我夺回猎枪,打的两匹狼,也还给我了。”
赵启山说道:“我争取把他们给你带来,你和他们见个面,我本人另有任务。”
就这样,鲁大宝在家等白燕和孩子,也等着赵启山回来。结果,最先到的是柴进成,还有日本宪兵队。
这时,就听到白燕急切地喊着孩子。因为白燕发现,孩子长时间不哭不闹,耷拉着脑袋,眼睛也不眨动,直勾勾看着前面,时不时还吐白沫。
刚才,宪兵队队长那一巴掌,拍在孩子的脑袋上,两岁的孩子,脑袋多么娇嫩,那重重的一掌,莫不是把孩子打傻了吧?
随着白燕的哀嚎,鲁大宝也拼命挣扎起来。特高课那人,怕白燕的叫喊,惊到可能回来的赵启山,就命令士兵堵住白燕的嘴,把她捆起来。
鲁大宝的嘴,也被重新堵上了。
“砰、砰、砰!”外面响起了枪声。
几个鬼子领头的,急忙忙跑到院子里,一个士兵跑过报告,“在大路上,看到两个人探头探脑,东张西望,感觉十分可疑,我们有两个人上前查看,想搜身,结果对方首先开枪,我方士兵一死一伤,外面的士兵已追了过去。”
柴进成叫喊道:“快追,绝不能让他们跑掉了。”
宪兵队长看了一眼不停挣扎的鲁大宝,“把这家伙带上,装上车。留下四个人,把屋里屋外再仔细搜一遍,其他的人,去追击开枪的人。”
鬼子们分头行动。
单说搜查房间的鬼子,翻弄几下,兴趣就被在地上挣扎的白燕吸引了。四个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一阵淫笑,也分了两组。两个人继续搜查房子,两个人开始对白燕进行凌辱。随后,两组鬼子开始轮换。
第二组搜查的鬼子,翻出了金条,开始嘲笑正在对白燕施暴那两人。四个野兽,在白燕身上,尽情发泄完毕后,拿着搜到值钱的物品,嬉笑着离开了。
白燕哀嚎着,抱起孩子,就向外跑,她要带孩子去看医生,她要救孩子。
有胆大的人家,知道鬼子走了,出门看到疯一样的白燕,不敢上前帮助,怕连保制使自己受到牵连;从内心中,又想帮助白燕,特别是与鲁大宝要好的人家。在矛盾的心情下,看着头发凌乱,穿着单薄的白燕,抱着孩子跑出了屯子。
寒风刺骨,白燕又看了一眼孩子。在她眼前浮现出另一个戏班,一个孩子在练功翻筋斗时,伤了脑袋或脖子什么地方,然后瘫倒在地上,他那眼神,那表现,就是儿子现在这种样子。鲁大宝被掳走,刺杀张勇的罪名,使他很难活着回来。难道自己要苟且一生,和她认为已经瘫傻的儿子,在别人的鄙视目光下,过一生吗?
白燕放慢了脚步,那个练功受伤的孩子,最后也是在痛苦中死去?
是自己,轻信柴进成,才造成这样的结果。现在全屯子的人,都知道自己被鬼子糟蹋,自己的钱财,也被鬼子抢走了,还有什么脸,还有什么能力,继续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