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血战,唐队长虽然负伤,终带人突围成功,被追入千山中躲藏起来。副队长以下,十多人战死,三人被俘,其中一人经不住严刑拷打,供出了他所知道的联络点,敌人又把军统在鞍山联络点破坏了。
那晓丹交待了两个联络点,待遇立即改观。在舒适的房间里,那晓丹刚歇了一天,晚上,山田重信又来了。
“那小姐,由于你揭发破坏分子有功,满洲国政府,准备给予你表彰。看,这是明天的报纸,登了你的消息。”
那晓丹拿过报纸,在第一版上,看到“皇亲格格弃暗投明”的标题,还有“军统中尉那晓丹,协助政府铲除破坏分子”的副标题,有那晓丹的大幅照片,还有被击毙联络人的,被抓人的姓名,年龄等详细消息。
山田重信又说道:“那小姐,这是奉天日报清样,明日见报后,根据政府的要求,几家报纸都会转载。”说完山田离开了。
那晓丹顿时眼泪流了下来,她后悔,又自我安慰,这种非人的折磨,谁又能抗得住呢?但不管怎么说,军统她是回不去了,即便是日本人放了她,军统也不会轻饶她。
那晓丹心灰意冷,她此时此刻最想念孙福生,如果孙福生在身旁,那晓丹会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倾诉着心里的委屈,但孙福生能理解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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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晓丹了解孙福生,他可以一把火,烧掉自己祖上的基业,就是不想让祖上的房子,供日本侵略者使用。那晓丹明白,从此以后,两人的缘分已尽。从今以后,自己将苟活于世。
那晓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抗日救亡,什么大中华,自己还是去当那个格格吧,回到家庭中。但那晓丹想的有点简单了。
其实,山田重信拿来的报纸,是特高课自己做的,就是要摧毁那晓丹心里一丝希望,摧毁她对军统里人的留念。那张报纸,是特高课好几个人,忙乎了大半天,才编排出来的,怕泄密,没在印刷奉天日报的厂里印刷,而是找了一家日本人的小印刷厂,在严密监视下,印了那么几张。给那晓丹看的,是唯一一张没挑出毛病的。
又过一天,那晓丹等的家人还没有来,柴进成却来了,“那小姐,据我们俘虏的军统人员说,给我下毒药的人,叫赵启山,是军统奉天组的组长,当时还是奉天行动队队长,现在这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联络员,实际上就是送信的。军统安排组长,队长,调动到什么地方,不会告诉我这个送信的人。”
柴进成说道:“据俘虏交待,这个赵启山,和那个孙福生,哦,也就是你的同居者,制造很多起重大案件,是吧?”
那晓丹说道:“他们是行动队的,那时我跟他们还没有关系,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柴进成:“满洲国所有警所,都几次排查档案,没有发现有赵启山,也没有孙福生,他们在这里,身份证件上,叫什么名字?”
那晓丹:“这个我不清楚,他们从来不让我看他们的证件。”
柴进成冷笑道:“那小姐,你又撒谎了,我劝你还是诚实一些,别找不必要的麻烦。”
那晓丹坚持着:“我真的不知道!”
柴进成愤怒地说道:“那小姐,请去审讯室说吧。”
那晓丹急了,“山田先生答应我了,我说出有用的,就可以放过我,我家和满洲国皇帝,有亲戚关系。我要见山田先生,你没权力带走我。”
柴进成不理她,向外喊了一声:“来人!”
外面立即进来四个日本宪兵,那晓丹一看,正是第一天晚上,凌辱她的四个人。
柴进成一挥手,“带走!”
那晓丹绝望了,手把住床头,喊叫起来,“无耻,流氓。”
柴进成说道:“既然那小姐不愿走,就在这屋里审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什么时候那小姐说实话,我才把他们带走。”
四个日本兵上来,就扒那晓丹的衣服,那晓丹绝望地喊道:“他们一个叫黄金山,一个叫朱有财。”
柴进成道:“都是什么伪装职业?”
还没等那晓丹说话,房间开了,山田重信冲了进来,四个日本兵早已停手。
山田重信左手拎起那晓丹,“什么,是黄金山?!”然后右手重重扇到那晓丹脸上,那晓丹摔倒,“你还知道什么,统统给我说出来!”山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