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长是田汝真手下主力团团长,也是田汝真当团长时,进行武汉会战,奇袭鬼子运输队的老班底,人数在二千人左右。另一个团人数在一千七百人,武器差,弹药不足,新兵多,是新扩充的部队。
“田旅长,你单独招见在下,有什么指示?”
“陈团长,有些话,我在电话中不好说,想单独对你讲一下。你团守卫的三七五高地,是长沙保卫战的核心阵地之一,这不用我说,我也相信你团能守住。但高地下面的公路,也是城中向外撤退的重要公路,不要受撤出人员的影响。”
陈团长有点懵圈,“旅长,在下愚钝,只知道领兵打仗,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田汝真明说道:“我得到消息,中央对守长沙信心不足,是战是弃,犹豫不决。但战区司令部,守城的决心很大。”
陈团长急了,“这怎么行,如果中央没有拼死守城的决心,将又变成一个南京保卫战,想弃城,部队出不来,想守城,又按弃城布署,再犯兵家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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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汝真:“所以,我单独招你来面谈,如果按战区司令部的想法,我们坚决抗击到底,这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中央要弃城,你要把主力,从公路旁让开,留在山上,防止日军乘乱穿插,夺取高地。如果是弃城情况,你最不可丢三七五高地。那时军心不稳,看到乱糟糟的撤退队伍,都无心恋战。那时再要失守三七五,我们将成千古罪人。”
陈团长道:“我明白了,即便发生弃城情况,我们一团,也要像一颗钉子那样,牢牢钉在三七五高地上!”
田汝真说道:“这就是今天,我单独找你过来,要对你说的话,记住,那时一定把主力,从公路旁撤上高地。在高地上,要注意防轰炸,找水源,别犯兵家大忌。”
陈团长道:“这我懂,请旅长放心。”
田汝真道:“一定不要对外传,自己做到心里有数。”
陈团长:“明白,那我回去做准备,在高地上多挖防空掩体,找水源和弹药存放点。”
田汝真点头,陈团长敬礼出去。
布置完任务,田汝真回来,拉着蔡文波回家,和蔡文波有说有笑,谈论离开东北的感受,讲出逃时的种种惊险经历。
蔡文波问道:“田旅长,弟妹跟你到底啥关系,怎么又是妹妹,又没有血缘关系,她是你家抱养的?”
田汝真哈哈笑道:“这里面的关系有点复杂。简单说,我有两个家,一个生父母家,一个养父母家。养父虽与生父为堂兄弟,但并不具有血缘关系,因为我养父的父亲,那个爷爷,是被王家收养的。我是被生父母,过继给养父母的。”
蔡文波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捋清了关系,“嗯,我明白了,你这个太太兼妹妹,是你养父母的女儿。”
田汝真笑道:“很正确,我还要补充一点,这个妹妹,是养父和三姨娘的女儿。我上面,指养父母家,还有两个姐姐,我是这家唯一的男孩。”
蔡文波道:“正因为没有男娃,才过继一个,要防老嘛,结果你从军了,看来你养父也发了家,姨太太都娶了几个,老人现在在哪儿?”
田汝真道:“在南洋,产业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家乡闹红军时,老头走的,先落脚在香港,再去的南洋。”
蔡文波道:“那你这个妹妹太太,怎么回来了,舍不下你吧?”
田汝真:“她呀,先去的欧洲,留学学的无线电,抗战爆发,回国效力,先前在军统第三训练基地,当电讯教官,现在过来,专门陪着我,指导一下旅里电码破译工作,现在军中许多电讯骨干,还是她的学生呢。”
蔡文波:“弟妹很了不起!”
田汝真:“嗯,从小就要强,三姨娘和她,在家里一直被人欺负,养父指望她是个男娃,结果还是女娃,所以她姓都随母亲,姓了梅。”
说话间,到了田汝真家,在门口迎接两人的,正是梅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