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灰平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僵硬地阴笑着。
“……”
宿离没有说话,并起身掀开了帐篷的门帘,似乎准备离开。
“喂!姓宿的,你要去哪儿?事情还没聊完呢!”
赖鸣铽见状不满地叫住宿离。
“……我只要知道日期,就足够了。
剩下的,你们自己去聊便是。”
宿离并未停下脚步,而走到帐外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转回头来,又对帐内的三人道:
“再提醒诸位一句——
无论我们协会,还是夕郦军方,对芹倌岛此番的支持,都仅建立在作战将会成功的基础之上……
一旦此次作战失败,还望诸位,不要乱了分寸,做出会让自己后悔之事……!”
说完,宿离便放下门帘离去了。
“……他奶奶的!这个狗屁协会的人,一个个的,也太嚣张了吧!”
赖鸣铽满脸怒火地直接开骂。
“……不过,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陈灰平扶了扶眼镜:
“【昼影协会】和夕郦那边,这一次,的确没有完全和咱们在一条心上……”
“哼……!在不在一条心上,眼下,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他们,跟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人,那我们只管利用好他们就是!”
方之圆露出了十拿九稳的自信笑容,握紧拳头又道:
“如今,我的眼中,只能看到作战成功后的盛况!
退一万步讲,就算作战真的失败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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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强行保证整个计划的成功……!”
听到方之圆这样说,赖鸣铽与陈灰平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方之圆又站起身来,摊开双臂,高声狞笑:
“呵呵……!真是期待今天即将开始的谈判啊……
【武联】那群废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
待今天,敲定日子之后…
茗蔷礁,乃至整个孑茕…
便都已是……
我芹倌岛的囊中之物……!”
……
…
帐篷外不远处,深井义见宿离走了过来,便迎上前,面带笑意道:
“宿离大哥,你方才临走时,对芹倌岛将领的那番告诫,简直就像是…
提前在为他们,做万一失败之后的心理建设一样呢……”
“……你都听到啦,义小妹?”
宿离笑着回应,两人没有停下脚步,就这样并排向着营地外走去。
“你说得那么大声,我想听不到都难哦……
想必,帐篷周围的其他军官和兵士,也都听了个大差不差吧……”
说到这里,深井义收起了笑容,转而有些严肃地问道:
“宿离大哥,难不成…
你真的认为,此次合芹倌岛与协会之力的作战,仍会有失败的风险吗?”
“哈…!是成是败,我现在可看不出来!
只不过……
芹倌岛的这些家伙们,从未真正和【武联】打过交道……
我是觉得,他们有些…
过于小看【武联】了……!”
“……小看?”
“嗯。无论时局如何起伏变化,这数十年来,至少,在我的印象中…
但凡涉及到某些重大得失的争夺,【武联】总是能做到与协会平分秋色,甚至略胜协会一筹……
不动如山,难知如阴,而动如雷霆……!
这才是作为协会对手的他们,真正可怕,又可敬之处……!”
宿离十分认真地给出了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