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内心,甚是不安。

她将此事告知卿水,想要询问卿水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卿水不以为然。

反而笑她做贼心虚。

可郭开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就连与卿水的房事,也没了兴致。

为了证明是不是做贼心虚。

她让卿水用秦国的探子,在四周探查一番。

几日后。

卿水一脸慌张,“娘子,正如娘子所言,外有人监视。”

郭开蹭的一声站起,“我就知道,定然是走漏了风声。”

她看向卿水,“可知外面的人,是何许人也?”

“好像是范奇府邸上的门客。”

“范奇?”郭开苦思冥想。

她想不明白,范奇是如何知晓她打算背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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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范奇只是监视?

背叛的事情,按道理来说,只有她与卿水,还有景田知晓。

景田不可能说出去。

郭开看向卿水。

难道是卿水告密?

可见卿水脸色煞白的模样,郭开又觉得不太可能。

卿水虽然是秦国的探子。

但隶属于华阳太后。

与赵姬是死对头。

怎么可能出卖她。

再者,如果真的出卖她,也不会说出发现周围存在探子的可能性。

可事情是怎么败露的呢?!

难不成是因为景田送金饼一事?

可金饼这东西,都是不见人的。

从景田送来,到搬进院子,都没有打开过。

打开看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范奇如何知晓?

再者,就知晓了又如何?

收了钱以后,她可丝毫没有提起让赵国伐秦的一事。

难不成范奇只是以为她要背叛,所以派人监视。

想要看她会不会背叛?

思来想去,郭开都想不明白。

虽然认范奇只是监视。

但心里总感觉不放心。

这或许就是卿水所言的做贼心虚吧。

“娘子,咱们该怎么办?要逃吗?”

“不急。”郭开沉吟片刻,“我们……。”

话未说完,她想起什么,“卿水,我问。可有华阳太后的回信?”

“尚无。”

郭开阴沉着脸,“按理来说,快马加鞭,前两日便该到了。”

“娘子,你是说信落入赵姬的手中?”

现如今,郭开全想明白了。

一定是景田送礼,引起了范奇的注意。

然后范奇派人监视她。

意外发现了卿水的信。

郭开的脸色被吓得煞白。

她死死扣住卿水的肩膀,“你说了什么?!你再信上说了什么?!有没有说我们前往楚国的事?!”

“当……当然没有。娘子,你怎么了?”

听到这话,郭开松了一口气。

只要范奇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就还有逃出赵国的可能。

“没有就好,估计给予华阳太后的信,已经到了赵姬的手中。”

“那……那……那……那该如何是好?”卿水被吓得脸色苍白。“难道外面的人,都是来杀我们的?”

“自然不是,只是为了防止我们逃走。”

“为何?”

“虽然范奇是大同交易所的管理者,赵姬的合作者。但她还是得听命于赵姬。赵姬不说话,她怎敢擅自取走我命。”郭开冷哼一声,“除非她想得到赵姬的猜忌。”

她看向卿水,“范奇现在没动手,应该是在等赵姬对我的处置。”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

“逃,逃出邯郸前往赵燕边境。带着庞煖投奔楚国。”

“如今外面有人监守,如何逃?”

郭开冷笑一声,“在赵姬这样的人手下做事,我岂能不留后手?”

她对卿水说道:“后院宗祠有道密道,直通城外。我在城外有处产业,无人知晓,里面皆是我之亲信。今晚,我等就将所有财产转移出去。”

“都听你的。”

入夜。

为了掩人耳目,郭开以纳妾为由,办三日流水席。

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

而卿水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离开宴席。

众人虽有察觉,但总归以为是卿水不满郭开纳妾。

愤而离席。

还借此事,耻笑郭开。

郭开佯装气愤,直言纳妾过后,要好好教训卿水。

众人继续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