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启昂闻声反问:“张省长,一个人犯了法,难道我们能因为他得到了某些人的赞同,就认为他没有错?现在可是法治时代。”
“长安同志到底有没有犯法,这件事应该由司法部门进行解释。”
张桂康保持着客观姿态。
又慎重地提了一个建议:“依我之见,不如让省检察院牵个头,联合各有关部门组织一场听证会,公平、公正、公开审议评估这件事。到时,也好给长安同志一个自辩的机会,我们兼顾法理的同时,也不能漠视情理。”
“现在长安同志还躺在医院里养伤,他怎么出席听证会?”省委组织部部长曹继先笑道。
张桂康道:“时间方面,可以适当地往后推一推,等长安同志出院了之后再组织听证会。”
叶承平满意地点了点头。
叶承平又问一脸沉郁之色的廖启昂:“启昂同志,对于桂康同志的建议,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
“我支持这个决定。”
意识到大势已去的廖启昂,脸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死灰一片。
他不禁暗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明知道张桂康已经改旗易帜,自己已然孤立无援,为什么还要跳出来自取其辱……”
散会后。
廖启昂的电话又响了,是傅剑兰打来的。
在接还是不接的这个问题上,廖启昂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触按了绿色的接听键。
他苦笑连连地说:“姚夫人,我这边刚散会,你这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你这是一直紧紧地盯着我啊……”
“少废话!出来一下,我在车上等你。”
省委大楼的A区停车坪,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端商务车,后排的航空座椅上坐着戴墨镜的傅剑兰。
西装笔挺的司机,像个职业保镖一样侍立车边。
等了差不多有四五分钟。
看到廖启昂走来,司机恭恭敬敬地将车门拉开。
等廖启昂上了车之后,司机将车门关好,继续侍立在商务车的左侧,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车上的氛围很紧张,或许是因为傅剑兰的戾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