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炳焕瞧了瞧手持执法记录仪的那位反腐专员,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至关重要的证据。
他定了定神,谨慎地问沈薇:“你们Z央巡视组,能不能百分百确保我的安全?”
“当然可以。”
沈薇笃定地安慰道:“李玉坚落网已经有好几个月时间,他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身为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态度。”
“那行,我渴了,能不能先让我喝口水?”
梁炳焕不失时机地提要求。
沈薇立马叫司机停车,从后备箱拿了一瓶矿泉水给梁炳焕。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郊区也没路灯。
为了确保安全,沈薇又提醒司机开快点。
梁炳焕喝完水之后,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他慢慢回忆:
“当初肖元山玩李代桃僵,让自己的亲弟弟肖元坪去做替死鬼,那事我门清。”
“开枪击毙肖元坪的那个人,是姚涛的一个手下,叫老六。”
“那个老六,曾在境外做了三年雇佣兵,是个狠人。只要是他出手,基本上都是一枪爆头,绝对没活口。”
说到这里,梁炳焕的心脏颤栗不已。
心想今天姚涛如果派老六出手,那自己指定已经领了盒饭。
梁炳焕喝口水定定惊。
又继续说:“当初省公安厅派专案组去查这单案子,他们有掌握到情况,并把案子提到了我们检察院。但后来被上面压了下来。专案组不敢再深入调查,我们检察院也一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没有物证?”沈薇问。
梁炳焕回忆道:“有,专案组从开枪现场找到了一枚弹壳,弹壳上有老六的指纹。相关的物证档案,都封存在我们检察院。当时,廖启昂暗示我将所有物证销毁,我怕东窗事发后背黑锅。当时便留了个心眼,玩了个偷梁换柱。”
“廖启昂怎么暗示你?”沈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