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坚直视陈长安,送上三分嗤笑。
陈长安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外围旁听的姜亚升:“姜副市长,麻烦你跟大伙说说,昨天你带队下去检查的时候,何建军在做什么?”
“这个……”
吞吞吐吐的姜亚升,终究是不敢得罪任何一个常委。
陈长安笑问:“既然你不想说,那我替你说。你带队下去检查时,看守所的何建军同志在外面喝酒打麻将!”
说着,陈长安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李玉坚身上。
并奉上一丝亲切的笑容:“举贤不避亲,唯才是用!这个没错。前提是,那个人真的配得上贤才两个字。如果社会蛀虫也能当看守所的所长,那猪就可以当政法委书记。不知道玉坚同志赞不赞成我的观点?”
“……!!!”
从政几十年的李玉坚,人生头一回被贴上“猪”的标签。
无尽怒火直蹿脑顶。
顷刻间。
把李玉坚胀得面红耳赤。
看周围那一个个的表情反应,都忍俊不禁憋着笑!李玉坚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已然陷于众矢之地,再争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袁刚见李玉坚被怼得无话可说。
忍不住笑了笑:“玉坚同志,长安这个比喻虽然不太好听,但道理上也说得通。你这个政法委书记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被社会蛀虫所蒙蔽。”
“或许……我确实有失察的地方,我反思……”
李玉坚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好在陈长安现在还只是个副厅级,如果让陈长安爬上了正厅级的位置,那还得了!
散会之后,李玉坚约潘文青去江边散步。
自从被撤掉公安系统的兼职之后,潘文青一直处于抑郁不得志的状态,自感晋升无望,鲜少在常委会上发言。
包括今天,潘文青也是一言不发。
“你看这棵垂柳,已经抽枝散叶。去年冬天的时候,它也曾万叶凋零,垂头丧气。只要心不死,还是可以焕发出无限生机。”
李玉坚在一棵垂柳旁边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