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这个女记者显然没有想到,老百姓与政府之间的对抗,最后竟然会演变成老百姓与资本家之间的对抗。
与此同时。
正在红景大酒店看直播的丁勇,对手中那半杯红酒已然失去了兴趣,满脸都是郁闷的表情。
坐在旁边的朱兆文也惭愧地低下了脑袋。
不敢冒然吱声。
丁勇骂道:“一群乌合之众!”
朱兆文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苦笑:“丁少,我真的没有想到,陈长安那家伙这么会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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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不应该低估陈长安。”
当丁勇望着低头耷脑的朱兆文时,目光中充满了失望之色,心想陈长安要是没点实力,能送走两任市委书记?
丁勇喝口红酒,把心中怒火往下压了压。
随后便开始复盘反思:
“陈长安左一个资本家,右一个资本家,反复提这三个字,就是想激发那些老百姓的仇恨与愤怒,转移矛盾。”
“资本家,一直都是底层民众所痛恨的对象。”
“他们痛恨资本家垄断生产资源。”
“痛恨资本家控制了社会上的大部分财富。”
“痛恨资本家可以为所欲为地奢侈与放纵。”
“痛恨资本家走到哪都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因为这些,都是底层民众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仇富心理,这是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基因,在底层社会中普遍存在。”
“当陈长安把资本家这三个字搬出来转移矛盾时,大局已定。”
“就算史连发没有露出破绽,今天这局面也脱离不了陈长安的掌控。”
“如果我没有猜错,陈长安那家伙应该研究过社会心理学。”
听丁勇这么一分析,朱兆文俨然是醍醐灌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败得这么惨,这是输给了陈长安的心术。
朱兆文笑骂:“这陈长安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跟我们商人一样,把老百姓当棋子用。”
“普天之下,谁不是他人手中的棋子?”丁勇想明白了失败的原因,心情也豁达了许多,他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就是个互相利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