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凝雪踏上楼的瞬间,这一层的门全部碎裂震开。
她挨个延伸出念力去查看。
这一层没有。
樊凝雪继续朝楼上跑去。
就在这里……樊凝雪低头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和打开的房门。
横刀消失在手中,一把障刀出现在她手里。
握紧障刀,樊凝雪将破碎的防盗门拉开一条缝,朝着侧面看了一眼。
没有敌人的痕迹,樊凝雪眯了眯眼,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地上有一条狭长的血痕,一直拖向卧室。
没有听见惨叫声,樊凝雪看了看屋内的格局。
两室一厅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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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狭小的厨房,没有烟火气,菜刀上的痕迹已经凝固,明显很久没有开火。
厨房门口,一个巨大的半透明塑料袋,包裹着满满当当的啤酒易拉罐。
卫生间开着门,也没有人。
这都是一进来就能用念力看到的东西,站在血痕延伸进去的卧室门口,樊凝雪一脚将门踹飞。
注意,是踹飞,不是踹开。
那门本来是虚掩着,樊凝雪一脚将大门踹碎下来。
那大门向后飞了一点,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脚步声。
障刀上覆盖起一层蔚蓝色的灵气,樊凝雪身形扭转,在那个敌人从角落杀出来的一刹那,障刀轰然劈下!
“嗤!”
障刀直接将敌人的半边身子划开一道巨大的伤痕,那人的胳膊垂落下来。
樊凝雪没有丝毫停顿,左手推着障刀刀柄就将其送入敌人喉咙。
那人全身干瘦,长着灰白色的皮肤。
樊凝雪这一下甚至折断了他的骨头。
拔出障刀,樊凝雪一脚就将它踹倒在地。
擦了擦刀,樊凝雪朝着床上看去。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的尸体,皮肉被拽起,就像是硬套上的人皮一般。
全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还在睡觉。
血液从那皮肤上无数细密的小孔里渗出来。
男人全身的关节都被扭曲成了完全相反的方向,甚至下颚都被扭曲。
看上去十分诡异。
樊凝雪皱起眉头,上前一步,将男人的眼皮合上。
右眼的眼皮被撕下,没法合上,那只被血丝覆盖的猩红眼珠,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对不起……”樊凝雪念叨着什么,深吸一口气。
没法再对死去的人做什么了。
其实说实话……樊凝雪和樊易天一样,对于尸体这种东西感触不深。
擦掉眼皮上方的血液,樊凝雪推开了面前的卧室门。
一个小床,里面的一个被子裹成了一个团。
樊凝雪皱起眉头,掀开了被子。
就在那被子里,裹着一个脸色已经发灰的婴儿。
樊凝雪瞳孔放大,将被子掀开,将婴儿抱出来,耳朵贴在对方胸膛上。
阴冷而寂静。
死人的冷和正常的那种湿冷或是冰冷都是不一样的,摸都能摸出来。
但是实在不好形容。
这个孩子大概是睡觉翻身的时候,被子蒙住了脸。
这个父亲……
樊凝雪回想起刚才进到房间里,那个屋子里的啤酒罐子。
大概是喝多了,然后早上也没起床……不对啊。
两个卧室,母亲去哪了?
樊凝雪很快就找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这个家里的母亲就在卫生间里。
卫生间的角落摆放着一个水桶,打开水桶,里面的那个女人皮肤发白囊肿,眼睛大睁。
她的两只肩膀扭曲变形,还有挣扎的痕迹。
应该是被那个敌人压在水池里活活淹死的。
那个婴儿的死亡原因……大概也差不多。
樊凝雪和那个女人对视一眼,眉头皱起。
片刻后,手中障刀转动着,再次走向那个倒在客厅的那个敌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