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番举动,与沈清孤临终之时,重合在楚以骨的脑海里,楚以骨一时之间大脑空白,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清孤,我们不置气了……好不好?”楚以骨摸了摸沈清孤的发丝,声音温柔到能掐出水来。
楚以骨没等到沈清孤的回话,只能搂着怀里的沈清孤,看着他未曾变却的容颜,伸手却不敢触摸。
沈清孤或许是被吵醒了,也或许是被醉酒后的头疼惹醒了,他听见了楚以骨的那句话,喃喃道:“可是……你是帝王了……”
楚以骨头脑一热。
“帝王……需要有人帮你稳固江山……皇后是个好人选……而非我。”沈清孤的声音染上淡淡忧伤,只是很淡,淡到很难发现。
“可是我想你来坐那个位置。”
“可我是沈清孤啊……我这一辈子不会甘心只做任何人的附庸,我是我自己……我自私也好,利己也罢……但我……不愿意困在任何地方……”
沈清孤第一次这么和楚以骨诉衷肠,或许是喝醉了,他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情他都敢做。
“我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可以在四岁的时候,把欺负我的人一把推下河,看他溺亡;我可以把当年背叛我的人千刀万剐,然后把骨头丢给狼;我甚至可以在年幼时,将几个大人玩的团团转。”
“灭族、屠村、无后,这些事情我都做得出来,所以我在任何人的眼里,皆是死了都要吐口唾沫嫌晦气的人,哪怕那些事情我是被误解的,我都不屑于去解释,去辩白。”
“耐心在我的身上,是种奢侈。”
楚以骨现在很确定,沈清孤就是喝醉了,醉到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说,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