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见一见外婆。”

涅盘圣主咬了咬嘴唇，轻声地说道。

“你外婆在闭关，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白衔渊抬眸望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想找外婆询问几件事情。”

涅盘圣主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道。

白衔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半晌之后，才说道：

“你外婆在蓬莱仙山闭关，坐镇深海，你一个人去见她吧。”

涅盘圣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正打算开口告辞，突然凤眸微微闪了闪，改口道：

“舅舅，我能不能去妈妈以前住的地方看一看？”

像雨皇府这等出色的帝皇世家，就算嫡系子女嫁出去了，她们以前住的地方，也是不会轻易收回的。

听到涅盘圣主提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白衔渊的脸色也是微微变了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叹道：

“小妹住的地方是小天殿，那个地方你小时候也去过，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说罢，白衔渊随意地挥了挥手。

“谢谢舅舅，霓裳便告辞了。”

涅盘圣主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白衔渊抬了抬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颓然地放下手来。

仰头看着天空，低声地呢喃道：

“妹妹，你为了她，把自己的儿子都搭进去了，真的值得吗？”

……

小天殿，又名璇音殿。

是白家幺女，白璇音的独立居所。

虽然白璇音已经嫁出去很多年了。

但这个地方，依然为白璇音保留着。

每天都有人负责维护和打扫。

不过白璇音自己的居卧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

能进去的，都是她在雨皇府最亲近的那几个人。

涅盘圣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小天殿的大殿门前。

望着大殿门前那棵已经垂垂老矣的歪脖子沙梨树，凤眸之中闪过片刻的恍惚和追忆之色。

她缓缓走上前，玉手轻轻抚在沙梨树粗糙的树干上，抬头凝望。

恍惚间，一个小男孩，正缠缚在最高的那一截枝干上，小手伸出，吃力地将一枚最大的梨子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