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在进行了一些十分简单的清理之后就离开了。
他在开车的过程中,眼睛里也还含着悲伤。
他无法忘记在徳洛妮扣动扳机后在她的胸膛里看到的东西——她被人体改造了。
里面的东西没有一丝丝的人类的感觉。
可以说,徳洛妮也是一个实验体,她从小就身处于神秘学界的一个畸形的环境之中,白玫瑰精神病院不仅仅是她的地盘,还是囚禁她的囚笼。
劳伦斯的车依旧咆哮,咆哮在这山野里,这是徳洛妮从见过的景色,她见过的只有白玫瑰精神病院到华盛顿基金会的那一段路程。
劳伦斯很快就回到了基金会的大宅邸面前,这间如同凡尔赛宫一样的恢弘建筑就这么静静地待在这里,许多年来都没有太多的变化。
劳伦斯停在大门口旁。
也就是大门口旁的这面墙,在那一场战争中沾上的鲜血也全都脱落了。
"铛铛铛!"
巨大钟摆的响声响起。
劳伦斯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十分接近自己邀请尼尔的时间了。
他走上了台阶,走向裁缝专用的大房间——他的衣服在那里等着他,这也是他为自己的出行定下的一层保险。
裁缝的房间在基金会宅邸的一个角落,连通了两层的高度,但是这些空间大多都被这位性格跳脱的裁缝用来放置面料。
劳伦斯并不熟悉这位裁缝,他只知道这位裁缝曾经是某一个超级高定品牌的顶级设设计师与裁缝。
"我来了,我的衣服如何了?"劳伦斯推开门,走进了裁缝的房间。
此时的这个房间已经安静了下来,明显是已经结束了工作,并且可以看到一件十分精美的礼服就穿在一个人形衣架上。
这位裁缝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隔间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布料。
"哦!L先生,您的衣服已经可以了,听您的,用了比较优雅的意式剪裁,并且用了您要求的里布,那么……需要我为您制作一个手工的领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