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仿佛对这份情感置若罔闻。

这时候他眼角突然瞥到废墟处有所波动，他身影一闪来到那边，将横梁砖石都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一副垂垂老矣，暮气几乎是要溢出来的老太太。

即便眼前的老太太与他记忆中那道美丽的身影截然不符，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是芙婉，因为对方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破碎的法杖。

“芙婉。”陈夜轻轻俯下身。

云皓微这时候也来到了他身旁，满脸绝望和悲伤得看着她：“这是.....芙婉前辈......”

“咳咳......你还真够朋友的......我这样你也能认出来......”芙婉的声音苍老无比。

陈夜听闻没有任何犹豫，举枪对准芙婉扣动了扳机。

生命之力飞快充斥芙婉全身，但是她的苍老却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陈夜的心不由得一沉，不断地扣动扳机，治愈弹疯狂射入芙婉的体内。

“没有用了，我用长生魔法和毁灭法则做了抵消，我已经失去了长生。”芙婉缓缓道。

“我很健康，只是寿命没有多少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云皓微双眼通红，哭成泪人。

陈夜心头一沉。

“我已经很走运啦，这七百年大多数想做的事我都做了，但他们并没有。”芙婉说道。

“还有一些想做的事情即便活着也没有机会再做了，所以死亡和活着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长寿，不是为了赖活着。”芙婉说道。

陈夜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抬头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表情。

“你很难过吧，陈夜。”芙婉微微笑道，脸上满是皱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