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当午直射大地,甚是刺眼,他便倒骑在牛背上,双脚摇曳晃荡好不自在。他骑的牛不是什么名贵牛种,亦不是耕种的黑牛水牛、黄牛白牛,而是一头棕青色的大青牛。青牛长得有些奇特,脚下踏着四朵祥云,牛头牛尾皆白。一头大青牛,牛角居然未长半寸,它眼睛倒是顶有神,恍如仙兽。
他从牛背上的蔓藤做成的兜里掏出一个竹筒,拔了木塞,倒灌两口,泉水甘甜解暑,在大热的赶路天,喝上一口,那是一个舒畅。抹一回嘴,亦不忘座下的青牛。当见牛背上的少年,转回正身,向牛颈滑去,趴在牛脖子上,对着它喊一口张嘴,似听懂人言,它张开大口,抬头仰脑,少年把竹筒的甘泉向牛嘴倒入,顺风溜进它喉舌,咕噜咕噜几口,打一个舒服的响嗝。一人一牛动作无比顺滑,似乎做过无数次。牛背上的少年拍拍牛背,道:“少喝些,前途未知,留些备用,你担待些。”
喝了泉水解渴后,少年他转身又倒骑在牛背上,打量四周,想找一处歇脚的地方,给青牛吃些草料,自个吃些干粮。给肚子填充一些五谷再行赶路。他还没探明白,就听得官路上蹄声如雷,四匹快马乘风而来,几个呼吸后,就来到他跟前,他抬高竹笠,想看清来人是谁?
正好被赶到的四人看个正着,只见他五官清秀,品貌清奇,少年人俊秀得很,引得四人惊叹。
来人是四个精壮大汉,人人背着一柄青釭剑,神采奕奕,胸前肌肉发达,双臂修长健壮有力,虎口处老茧隆起,看得出是个用剑高手。马俱是黑色,每一匹都是高头长腿,通体黑毛,矫健无比,这四匹马好像奔跑许久,呼气粗壮,眼神有一丝丝疲惫。
他们奔到近处时,发现是一个骑牛的少年,还有一青色牛。他们也见怪不怪,走南闯北这些年,他们见识广,颜色在异的野兽也见了不少。他们仔细打量牛背上的少年,好一会儿后,才放下戒心。
打首的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汉子,面黑如炭,脸上额头都有两个刀口,狰狞异常,随着马走脸动,面上浮现一副凶神恶煞模样,颇有婴见止啼的意思。他挥着马鞭指着少年,嗡声问道:“抬起头来,让本大爷瞧瞧?”
“是,是……”
少年有些怯,还是抬起头来任由他看个明白。
他也望着面前的四人,仔细瞧了瞧,四个人除了衣服有些不一样,其他都是一致的,剑是制式的,马是一样的,就连发髻都是一样。他猜测四个人肯定是同帮一派,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帮那一派,他私下自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对于四人审视犯人眼色甚是不爽,他自己眼神多有不善。问话的汉子的衣服是黑色,其余都是灰色,较之问话的汉子年轻许多,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三人绝不会超过三十岁。
问话的中年汉子对他仍然戴着斗笠遮他眼一般很是气忿,啪,马鞭声响,少年头上的斗笠唰的一声,在少年的头上劈将开来,分成两半落在青牛左右两边。他使出力道恰到好处,无一分多余,也无伤及少年头顶,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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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满意他的杰作,哈哈大笑两声,厉声对着少年道:“戴着个斗笠谁瞧得清,你莫不是戏耍本大爷,本大爷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顿了顿,又道 “你们看仔细咯!是不是这人?已经找了两年了,还无消息,他们是不是耍我们,这两年风餐露宿的,可是害苦了我们。”后面几句似对几个弟子下属说的,又像发牢骚一般。